“你是你家嗎?”蕭黎沒有拒絕,她的手還有些軟,張口吃下喂到嘴邊的粥,喂到還真的不錯。
江信言見她吃了,臉上的笑容就起來了,笑笑又舀起一勺,“這裏是我的一處房產,說家實在算不上。對了,還好多事都沒有和你說清楚,我父母在國外旅遊,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趕回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在國外再給你補一個更好的婚禮。”
蕭黎到底還是不太習慣自己一直認為是大哥哥的人,用這樣的滿是寵溺的語氣和自己說。
她隱隱有些後悔,她是想要和朝城的人做個了斷的,如果真的和江信言糾纏在一起,那和陸楚惟不是低頭不見抬頭見?
那樣,不僅僅對他是一種煎熬,對她也是煎熬。
“當然,這件事不著急。”江信言看出她的情緒,又將話給圓了回來,“等你不那麼難受了,我們就回家,那邊裝修的不錯,寶寶房也有,一定會讓你滿意的。”說著,江信言還抬手輕輕的擦了擦她的嘴角,那一抹粥漬。
江信言的指腹暖嗬嗬的,蕭黎垂眼,幾不可見的點了下頭。
如同江信言說的那樣,“家”的布置比先前那個房產要好看許多,至少色調很溫暖,是一個適合寶寶成長的壞境。相比起來,屋子的麵積不是很大,但所有需要的房間都有,甚至還有錄音間。
屋外的麵積很大,有一些小型的娛樂設施,雖然才秋天,卻綠柳成蔭。
可是蕭黎卻提不起什麼大的興趣,江信言說什麼她應什麼,差不多累的時候,就進那個陌生的臥室裏休息。
江信言揉揉她的腦袋,輕聲說:“你放心,在你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之前,我們睡在一起。”
快晚上的時候,房子裏熱鬧起來,蕭黎下樓一看,才發現是一群有些陌生卻隱隱又熟悉的麵孔。
直到李慧珍出現,她臉上才浮起了今天下午以來第一個笑容。
李慧珍跑上樓,到她臥室裏,看她臉色紅潤了些,放心了不少,“我去醫院看過了,陸楚惟已經沒事,隻是還在醫院,他手臂上的傷口裂開了,那傷口的血流的比中槍的還多。”
蕭黎臉色一白。
李慧珍就是小心的試探了一下,見她反應很大,立刻握住了她的手,“哎呀不說那個了,江信言對你好好啊,她說怕你一個人來這邊還不習慣,讓我把以前我們的同學都喊來聚一下。也算是慶祝了。”
蕭黎點點頭,想開口又欲言又止。
“怎麼了,你想要和我說什麼嗎蕭黎……啊,蕭黎。”李慧珍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
蕭黎笑,隻是那笑容怎麼看都是有些虛弱的,“我不想留在朝城。”
李慧珍聽到這話,第一時間回頭看門口,見門已經鎖上,就小聲的和蕭黎說:“老實說,你是不是還比較喜歡陸楚惟?”
“那是不是很賤?”蕭黎不答反問。
蕭黎抓了抓頭發,一臉糾結,“怎麼會,我覺得,真的是你把你自己逼到死胡同裏了。年紀輕輕的人墮胎都有,感情的事其他人都插不了嘴,你自己才知道。”李慧珍是個老師,雖然在感情方麵因為某個幹哥哥的阻攔下,還屬於一片空白,但大道理是會講一點點的。
“書上不是說了嗎?什麼叫做*愛情,那是一種最身不由己的感情,如果你覺得可以收放自如,說不喜歡就不喜歡,那才不是愛情。”
蕭黎聽她這麼說,沉默了下來。
李慧珍的本意卻不是來和她討論這麼沉重的話題,很不客氣的脫了鞋子上床,“今天我都看到了,你如果還恨著陸楚惟,這樣的懲罰也已經夠了。他當初怎麼對你,你如今怎麼對他,占在他那麼高的地方,最要的恐怕就是麵子,可他的麵子已經被你全部掃落在地上了。”
“你這是在怪我嗎?”蕭黎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涼,因為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這事是不是過分了。
“當然不是不是。”李慧珍連連否定,“我隻是和你說,從你讓他顏麵掃地的那一刻起,你們過去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如果你覺得自己還喜歡陸楚惟,不如可以和他再在一起啊!”
蕭黎沉默,她做不到。
“你不要不說話,你不覺得我說的很有道理嗎?”李慧珍輕輕撞了她一下,“蕭黎你怎麼不說話呢。”
“我已經跟江信言結婚了。”蕭黎抿唇。
李慧珍嘁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隻是這個啊,江信言應該隻是想給其他人一個威懾下,讓其他人不要找你麻煩。你想想看啊,現在輿論那麼發達,大家的思想又那麼雜亂不一,三觀扭曲的也不是個別,要是掀動什麼風波,對你就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