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之前對他的敵意那麼強,他也沒有太過在意的樣子,那他不是濫好人就是心機隱藏得太深!不過連蕭黎對他都不是很排斥,那白振軒應該就是屬於前者了吧。至少秦雪蔓是願意這麼想。

秦雪蔓故作誇張地長歎了口氣,雙眼還頗有深意地在白振軒與蕭黎之間遊丨移:“哎,本來想著和蕭黎出來雙雙借酒澆愁來著,看來。現在隻剩下我一個人愁更愁了呢!”

蕭黎用肘頂了秦雪蔓一下,著急解釋的臉都漲的通紅通紅的,畢竟蕭黎是有夫之婦:“雪蔓!你說什麼呀!”

秦雪蔓也不敢開的太過,隻能滿臉的幽怨。

“哎,人家在吧台那兒等你笑得花兒都謝了。你倒好,拍拍屁股去了廁所就不回來了,結果。敢情是在這裏勾丨搭到帥哥了!”

一個白眼飛出,秦雪蔓幽怨的眼光又一次飄向白振軒。見此,蕭黎雖是見怪不怪,但在白振軒麵前總有些羞窘,而白振軒也有些受不住了,臉上原本爽朗的笑也已經開始變味兒了。

秦雪蔓眨眨眼,看著蕭黎與白振軒臉上的表情堪稱精彩的變化,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隻有真性情的人才會對秦雪蔓這些玩笑做出反應,而秦雪蔓眾多奇怪的興趣之一,就是逗逗這些老實人啦!

蕭黎在秦雪蔓腰間擰了一把,臉紅得都快滴出汁水來了:“雪蔓,你又調皮了!欠收拾了是吧!”

說實話,秦雪蔓對白振軒這個溫潤有禮的大男孩還是很有好感的,現在又借著酒勁,想到了些莫名其妙的事,自然是會覺得羞愧難當。

秦雪蔓誇張地吃驚了一下,到了後麵卻是越說越小聲,這種刻意的感覺讓蕭黎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臉,但她本身並不是那麼別扭的女孩子啊:“咦呀!疼疼疼疼疼!哼!我才不要欠你的收拾呢!這位小白帥哥看起來人挺不錯的,蕭黎你要跟人好好做朋友哦!”

見蕭黎這副糾結的樣子,秦雪蔓竟覺得沒興趣再逗她,畢竟他知道蕭黎的心裏隻有陸楚惟那個渣男,有了乏意卻不願打擾了蕭黎的興致,於是轉而對白振軒道:“白振軒是吧?我現在要回家,我的好朋友就暫時先交給你了。

我們才剛認識你,按理說還沒熟到這個地步,但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有人性,所以你最好在聊完之後把我的朋友毫發無損地送回家!”

白振軒微笑著點了點頭:“好。”

秦雪蔓轉身慢慢地向酒吧的出口走去,而眼角的餘光卻是在觀察著白振軒的一舉一動,見他真的隻是很紳士地將蕭黎請到座位上,才略帶安心地離開了。

秦雪蔓沒走兩步就發現明世熏的車子在對著自己打雙閃,秦雪蔓驚喜的飛奔過去,看見明世熏後,秦雪蔓將腦袋埋進明世熏的懷裏,憤憤地捶了她兩下,然後鼻子一癢,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秦雪蔓的口水鼻涕噴到了明世熏的襯衫上,明世熏臉色一寒,卻不是因為自己被弄髒的衣服,但緊接著他的表情就軟了下來,因為秦美女正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一副“老公你好可怕”的小狗樣。

秦雪蔓經常背地裏對明世熏撒嬌,而明世熏也很吃秦雪蔓這一套,隻要不是太過分的事,秦雪蔓隻要稍稍討好,他就會原諒。當然,這一點別人是做不到的,比如,蕭黎!

蕭黎,你敢帶我的小蔓去酒吧,而且還丟下她去找什麼小白帥哥?嗬嗬,很好,暗自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找個機會整一下蕭黎,雖然在心裏這樣想著,而他在秦雪蔓麵前卻還是一臉寵膩,看上去沒有什麼異樣。

“你生病了,我們快回家吧!”

明世熏揉了揉她的頭發,抱著她轉身拉開了車門,“或者說我送你去醫院拿些藥?”

秦雪蔓頭搖得像個波浪鼓似的。醫院裏那麼多苦得要死的藥,想想都覺得心塞:“不去醫院!我沒病!”

明世熏指著襯衫上的幾點汙漬,臉上帶著危險的笑:“沒病?那……這是什麼?”

“這個。這是因為人家剛才鼻子癢癢!”

明世熏的話雖是疑問的語氣,但實際上手已經伸到秦雪蔓麵前了:“癢?那我給你撓撓?”

好在秦雪蔓在這一瞬間頭突然暈了一下,脫離了明世熏的懷抱,倒在了副駕座位上,這才躲過了明世熏的魔爪:“看看你,還說沒生病,這不是都倒下了?”

“……”

秦雪曼喃喃道:“別吵。人家頭好痛。”

明世熏無奈地扶正秦雪蔓的身子:“……真是的。”

給她係上了安全帶,又從後座下的皮袋中抱出一條厚厚的,涼涼的,軟軟的粉藍色毛毯蓋在秦雪蔓身上,然後坐上駕駛座,發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