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聽到我拒絕,那我來了不高興,跟你發脾氣就有意思了?”連寶跟顧晟保持距離,“我如果不想跟你單獨在一起,就不會讓你選國家,而是直接說回國。”
“我錯了。”
嘴上認錯,顧晟心裏卻沒多少懊悔情緒,連寶這人安逸慣了,又時候你逼一逼,她頭伸出來探探風,又縮回了被子裏。
如果不是連寶提結婚,他可能還沒那麼急,現在他急切的想讓連寶情不自禁的一句話變為現實,自然不許她在往被子裏藏。
結婚,光是想想他就覺得熱血沸騰。
同理,連寶是個安逸慣了的人,不結婚她就會永遠不想著結婚,而結了婚她又會安逸的待在婚姻的圈子裏,不會動不動就想分開。
連寶覺得顧晟悔改的心沒多大,但是抬頭看到他高大的身子站在門邊,擋住了所有的光線,像是乖乖聽訓的大狼狗。
心又奇異的軟了下來。
“你認錯也沒有用,我心裏還有火,這幾天你就別想看到我的好臉色了。”
連寶裹了一件外套下樓,昨天氣呼呼的進門,她還沒仔細打量過周圍的景色。
一樓的壁爐燒著火,偶爾有火花爆裂的聲響,窗簾拉開了一角,室內是毛茸茸白色絨毯,室外是連綿不絕的積雪。
別墅的後院還有一口煙霧嫋嫋露天的溫泉。
如果不是顧晟先斬後奏,這地方度假放空比巴厘島要舒服的多,隻是依然出門不方便,隻能兩個人窩在屋子裏。
“你說你之前在這裏生活過一陣子?為什麼?”
“朗沙認為我需要冷靜一段時間,所以給我找了個安靜的地方。”
顧晟的手恢複了自然是由他來做飯,連寶看著眼前的食物,聽著顧晟輕描淡寫的口吻,愣了下。
“他送你到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
顧晟輕笑了聲:“這裏沒你想的那麼偏僻,一個小時車程的山下就有幾家餐廳,你吃膩了我做的食物,我就帶你過去吃新鮮的。”
分不輕顧晟是在轉移話題,還是覺得被送到這裏不值一提,連寶往嘴裏塞了幾口肉,忍不住又問他:“沙朗為什麼送你來這裏,就你一個人?”
“不止我,還有保姆和管家,隻是後麵我覺得一個人更安靜,就把他們趕走了。”對上連寶好奇的眼眸,顧晟怕把一切說出來嚇到她,但又忍不住透露隻字片語,看看她的反應。
“你住了多久?”
“幾個月,做飯也是在這裏學會的。”
“哦……他怎麼可以把你扔在這裏!”連寶應了聲,沒幾個呼吸就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
對她來說顧晟就像是隻有她能欺負的概念,聽到別人對他壞,她就受不了。
“我本來以為他還算是個好人。”
但是想想,朗沙子女無數,顧晟不是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又是個混血兒,不受朗沙重視也是理所當然,也不知道顧晟是受了多少磨礪,才能在他那些吃人的兄弟姐妹裏占有一席地位。
連寶被自己的腦補,胡思亂想很多,連顧晟坐近把她抱進懷裏都沒察覺。
“原因呢,你做什麼惹怒他了,就因為他覺得你需要冷靜?”
“嗯。”顧晟悶悶地應了聲。
他母親去世之後,朗沙一直都派人在聯係他,想把他接回法國,後麵被連寶甩掉,他同意離開翡市。
到了朗沙跟前,他看不慣他頹廢的樣子,他的兄弟姐妹都說他有心理疾病,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有病,但是不想跟陌生的醫生傾訴,也不想跟任何人交流,然後他就被朗沙扔到這個小鎮。
也幸虧在這裏住了幾個月,讓他想清了許多事,才有清醒的大腦去建立屬於自己的東西。
顧晟的眉眼在火光中帶著幾分脆弱,連寶覺得自己是徹底完了,之前還說這幾天不會給顧晟好臉色,現在心又奇異的開始又酸又疼。
苦肉計對女人來說一直都是百試百靈的法寶。
特別是連寶心裏本來就有顧晟。
在別墅住了兩天,泡了溫泉滑了雪,連寶惦記著顧晟說山下的餐廳,就讓他開車帶她下山逛逛。
車子行駛了一路都沒問題,連寶臉湊在窗戶邊:“你說這裏會不會有鹿?”
“你想看鹿?”
隨著下山雪漸漸稀薄,青山的輪廓浮現眼前,連寶應了聲:“總覺得這個地方應該能看到。”
“那吃了飯我陪你去找,,這裏我知道幾條偏僻的小路,說不定能看到野生動物。”
連寶隻是隨口一說,聞言坐正了身子:“不用,這裏地廣人稀,我們要是繞丟了,都沒人找得到我們。”
兩個小時後,連寶直想衝回兩個小時前,打烏鴉嘴的自己兩巴掌。
什麼叫做一語成讖,好的不靈壞的靈,他們竟然真繞丟了,而且車子打滑撞上了樹,發動機壞了車子停在路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