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人趕到村口時,發生的一切讓兩人眼睛都紅了。
王繼蔭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他渾身籠罩的雷霆此時已盡數偃旗息鼓,隻剩幾個微笑的電流還在身上遊走。
一把尖刀此時正插在他的胸口處,把他給牢牢地釘在了地上。
鮮血自他身體中瀑布一樣的衝了出來,一直掛在他腰上的酒葫蘆此刻也摔得粉碎,碎片撒的滿地都是,那把叫他們過來的銅鑼也被打碎了,從銅鑼的碎裂程度就能看出剛才那場大戰的慘烈。
王繼蔭此時也看見了他們,他費力地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一股股血沫自他口中噴出,讓他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緊接著一隻穿著虎頭戰靴的大腳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一隻滿是老繭的大手抓住了那把尖刀,手上還紋了一朵豔麗的牡丹花。
那人手腳同時用力,隨著一陣令人膽寒的咯吱聲,王繼蔭的胸膛被踩得凹陷下去,那把刀也被那人拔出,拔出的瞬間傷口處一股熱血噴湧而出,王繼蔭再也支撐不住,就這麼閉上了眼睛。
隻見拔刀那人臉上帶著一張虎頭麵具,頭戴一頂銅麵虎頭戰盔,身上披著一條虎皮大氅,繡麵的褲子,足蹬一雙虎頭戰靴,一把濃密的胡子自他麵具之下露了出來。
“哦,送死的來了?”
那人絲毫沒將兩人放在眼裏,拎著尖刀就衝著兩人衝了過來。
他快,但杜蒙二人卻是比他還要快上幾分。
王繼蔭在村中居住已久,老頭已經與他相交四十餘年,感情自然非同一般:而杜蒙更是可以說是王繼蔭從小看著長大的,對杜夢來說王繼蔭就像他的父親一樣。
有這樣的感情在,此刻兩個人居然親眼看見王繼蔭在自己眼前被殘忍的虐殺,這讓兩人如何能忍?所以在虎頭土匪動手之前,兩人就已經出手了。
這土匪明顯也是個高手,竟然準確的捕捉到了兩人的位置,左手一揮,尖刀似閃電般斬向了老頭的腦袋。
他自身也是武學的大宗師,自然一眼就看出麵前的兩人中杜蒙年富力強,龍精虎猛,而這個老頭或許是因為上了年紀的原因,生命力此時低迷至極,自己肯定要先幹掉他以免陷入兩人的圍攻。
隻可惜他並未得逞,尖刀還不待觸及老頭一根汗毛,一旁的杜蒙就已經一把抓住了他手中的鋼刀。
隻見鋒利的鋼刀被他輕而易舉地捏在了手裏,非但沒對他造成什麼傷害,反而被他稍一用力就給捏成了一團。
緊接著杜蒙稍一用力,土匪隻覺得一股巨力從另一端傳來,自己根本無法抵抗,隻能鬆手任由杜蒙把刀搶到了手裏。
搶到刀的杜蒙並未用刀,而是把刀交在左手裏用力揉成了一個鐵球,右手握拳一拳對著土匪的臉砸了上去。
失了武器的土匪隻能空手去擋,可這股強大的力量哪是他能擋住的?他隻好全力運功護住身體,接著這一拳的推力向後飛身而去。
眼看土匪後撤,早有預料的杜蒙用力將手中的拋出鐵球甩了出去,那鐵球頓時像炮彈一樣直奔土匪。
此時土匪身在半空,根本避無可避,隻能拚著用雙手護住胸膛,用雙臂強行擋下了這枚鐵球。
“哢嚓!”
隨著一陣清脆的骨頭碎裂聲,土匪整個人都被打飛了出去,雙臂軟軟的拖在身體兩側,顯然是廢了。
不等土匪落地,方才閃在一旁的老頭此時卻是鬼魅一樣出現在了土匪身邊。
此時的老頭整個口鼻處都突了出來,尖嘴猴腮的,嘴角兩側一邊長出了三根長長的胡子,雙眼通紅,嘴裏發出了沉重的呼吸聲,手上也長出了尖銳的爪子,看上去就像中邪了一樣。
他伸出右手搭在了土匪的肩膀上,口中尖利的笑道:“上仙有旨,還不聽封?”
“出馬仙?”
土匪驚呼道,還不等他做出應對,就感覺一個充斥著強烈迷惑性的意識擠進了自己的腦子裏。
這就是出馬弟子的本事,他們信仰的神明是由動物修煉而成的,與一般將自己的力量賜予信徒幫助他們感悟天地,修煉秘法的神明不同,這種動物神因為靈智是後天修成的,所以他們的精神極其強大,可以分裂出很多的分神。
他們會將一縷帶著自己力量的分神埋入信徒體內,當信徒用特殊的方法喚醒他們的分神時他們就可以直接賜給信徒法力,甚至是直接幫助他們進行戰鬥。
而有些法力高深的動物神甚至可以將分神一分再分,從而有了控製別人精神的能力。
此刻老頭請的顯然就是那種法力高強的上仙了。
隨著分神的強行擠入,土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失去了控製,隻能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杜蒙看到老頭成功了,一下子輕鬆下來,一邊捏著自己手腕一邊走到了土匪身邊:“王叔,實力不減當年啊。”
老頭卻皺了皺眉,催促道:“少廢話,趕緊給他一拳,我看他這實力可不像是能輕鬆幹掉王繼蔭的人。何況一直沒看見村長他們出來,估計是有更多的土匪進村了,殺了他我們快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