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有種幸災樂禍的味道。
薄暮沉冷冷的睨了他一眼,隨手將手中捏著的酒杯擱在茶幾上,頎長的身形便站了起來,燈光一錯,季絕眼尖的看到薄暮沉白襯衣上染著的紅色,開始的時候以為是口紅,剛剛角度的問題,他才發覺根本不是,腦子裏一個雷炸過,季絕的視線停留在薄暮沉脖頸間的齒痕上。
眼皮忍不住跳了跳,之前沒爆出來的粗口瞬間就衝了出來,“臥槽!你他媽……玩這麼野?!”
薄暮沉原本邁開的步子生生停了下來,側過半邊身子看著眉眼妖冶魅惑的男人,冷聲道,“舌頭這麼長,不然改行當長舌婦好了。”
回應他的是男人輕佻的低笑,“跟小姨子玩的這麼開,倒是小看你了。”
說到後麵,他的聲音輕的像是自言自語般的低喃,“這姑娘還真不是一般的野。”
這句話撞進耳膜的時候,薄暮沉眼眸裏的光愈發森然,清冽的五官麵無表情的厲害,有什麼東西自眼底翻湧,“你很了解她。”
季絕似笑非笑,“了解說不上,就是知道一些當年追求你的時候越挫越勇的事,聽說當時很轟動。”
季絕跟薄暮沉認識很多年了,但是慕晚茶認識並且追求薄暮沉的那幾年季絕恰好在國外,所以,對慕晚茶也隻是有所耳聞,後來他回國的時候慕晚茶已經出國了,所以他並不曾跟慕晚茶有過交集。
薄暮沉聽著他的話,不知想起了什麼,眸光愈發晦暗和深沉,深的像是不見天日的深海,哪怕頭頂暖色的燈光都無法射進去分毫。
當年……
腦海裏自然而然的滾過一抹身影,潔白而明豔,青澀的五官鋪著層層疊疊的笑意,在陽光下折出漂亮的光芒,明媚的像是一顆耀眼的小太陽。
後來。
是什麼時候變了的?
大約是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他的生命裏的時候吧。
薄暮沉閉了閉眼,徘徊在腦海裏的那張純澈的笑臉逐漸的與那張嫵媚而嬌俏的臉重合,一下一下的敲擊著他的神經。
清俊冷淡的五官逐漸的釀出一股森冷的寒意,薄唇輕啟,那股寒涼的氣息幾乎要從唇齒間溢出來,“昨晚的事繼續查,哪怕掀了整個南城,也要給我查出來。”
季絕重新點了支煙含在唇間,俊美的臉龐微微偏了些,不緊不慢的將煙點燃,才懶散的吐詞,嗓音被煙霧浸染的很性感,“話說,你一點都不喜歡你家小姨子?”
薄暮沉邁開的腳步沒有停下,清冷的聲線帶著讓人絕望的無情,“不喜。”
……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還很早,天色不過蒙蒙亮,躺在床上發了會兒呆,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今天準備去看薑老爺子的。
薑家老宅處在位置偏遠的莊園,從市中心過去要兩個多小時,慕晚茶坐在出租車上,心裏想著回頭有時間的話是不是去提輛車子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