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薄暮沉，更加失去了獲得家產的資格。”
當初她們姐妹同時愛上那個男人的時候，薑老爺子就知道，這是他無法阻止的孽緣，雖然把薄暮沉當做交易有些小人，但是他真的是想讓晚茶得償所願的。
作為兩個孩子的外公，他不能眼見兩個孩子因為一個男人反目，又不能太過偏頗，所以才會想到這樣一個辦法，二選一，不管誰選了薄暮沉，憑那個男人的能力，遲早會站在巔峰。
至於選擇他的那一個，能不能得到他的傾心，也是各憑本事，不在協議範圍內。
而另一個，失去愛情，起碼會有巨額家產護身。
以薑老爺子對慕晚茶的了解，原本以為她會選擇薄暮沉的，但是最後她竟然出乎意料的選了家產。
後來，纖纖突然就成了薄暮沉的女朋友，晚茶也去了法國。
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那麼深愛薄暮沉的慕晚茶怎麼會選擇的那麼突然和決絕。
一切看似塵埃落定。
可是後來，晚茶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總覺得這孩子心底壓了很多事，她又不說。
慕晚茶深深舒緩著氣息，等她冷靜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老爺子的神思有些恍然，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
晚茶擱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自然知道他想到了些什麼。
談到這個話題，自然就無可避免的想到這五年的那些事。
慕晚茶舔了舔幹澀的唇瓣，輕輕叫了聲，“外公。”
聽到聲音的薑老爺子這才有些回神，收回飄散的思緒，一雙溝壑縱橫的雙手交疊擱在桌上，壓下語調裏的歎息，“說說你的想法吧。”
晚茶沉吟片刻，仔細的斟酌著措辭，語速緩慢，“外公，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薄暮沉發生關係，我不記得那晚發生了什麼，但這真的不是我本意。”
說到這裏，晚茶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紅，畢竟在長輩麵前討論跟誰上床這個話題本就很難為情，晚茶就是臉皮厚到能卷成煎餅果子，也做不到在長輩們麵前麵不改色。
除了昨晚故意氣慕靖庭。
但是她臉紅落在老爺子眼裏就變成了羞怯。
薑老爺子不再年輕的臉上是耐人尋味的神色，“你還愛他？”
愛嗎？
這個問題從薑老爺子口中問出來，慕晚茶的腦子裏便迅速滾過兩個答案。
愛，大約不會再像年少時那樣奮不顧身不留餘地和退路的愛了。
不愛，又好像是掩耳盜鈴般自欺欺人。
慕晚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避重就輕的道，“外公，我不會讓您為難，當初您定下的規則，我會遵守，我不會讓您做失信的那一個。”
協議其中一條，一旦違規，二者盡失。
薑老爺子眉頭緊皺，“那你呢？你怎麼打算的？”
說到底，慕晚茶自小在他膝下長大，到底是偏愛她多一些。
他和慕家愧對晚茶，愧對她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