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纖纖叫了兩聲薄暮沉都沒有聽到回應,側頭看過去,卻見他的視線看著某處,眉頭擰的很深,不解,“暮沉?”
薄暮沉回過神來,眉間的褶皺散開,清俊的臉龐揉進一絲溫柔,“怎麼了?”
慕纖纖順著他的視線隻看到了譚政,沒有多想,“你看這幅畫怎麼樣?”
男人隻淡淡的掃了眼掛在牆上的油畫,音色低淡,“喜歡就買了。”
薑老爺子回來的時候,看見慕晚茶正坐在休息區的沙發上,低頭玩著手機,走近了便能聽到手機外放的遊戲結束的聲音。
“晚茶,”老爺子在慕晚茶身邊坐下,立刻有人端了茶水過來。
慕晚茶替老爺子接過茶水,然後遞過去,才道,“外公,忙完了嗎?”
薑老爺子垂首吹了吹茶水上漂浮著的嫩綠的茶葉,抿了口潤了潤嗓子,點頭,“嗯,我也就在開幕式上露個臉,沒別的事。”
晚茶看了眼牆壁上掛著的鍾表,已經將近十二點了,“那不如我們吃個午餐再回去?時間太晚吃飯對胃不好。”
“不急,”老爺子放下手中的茶杯,“挑兩幅喜歡的畫,當做外公送你的禮物。”
晚茶笑著晚上老爺子的臂彎,美豔的臉龐上描繪著細膩的笑意,“謝謝外公,不過我不怎麼懂畫,怕是糟蹋了外公的一番心意。”
老爺子臉上的笑紋更深了些,“不怕,去挑吧。”
“那不如外公挑兩幅放到您的淨墨閣吧。”
老爺子應了聲,然後從沙發上起身,晚茶也跟著站起來,隨著老爺子的腳步去展廳那邊挑了幾幅畫。
弄好後又在這邊簡單的吃了午餐。
回去的車程明顯快了許多,薑老爺子靠在後座閉目養神,晚茶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怔怔出神。
看到後麵追上來的黑色奔馳的時候,晚茶微微眯了眼眸。
薄暮沉的車。
倒是比她砸那輛幻影低調許多。
一個恍神,慕晚茶直接將車窗升了起來,隔絕了窗外金色的陽光和那輛車子裏投過來的視線。
剛剛回到薑宅,慕晚茶的手機便跳進來一條短信。
晚上七點,熹微樓霽雨軒,不見不散。
譚政。
女人一雙美豔的過分的眼眸凝出一抹寒冷的暗芒,連唇角挑開的弧度都顯的格外冷涼。
她出去的時候隻是跟薑老爺子說是出來見個朋友,晚上不用給她留餐,沒有說去見誰。
若是老爺子知道她要見的人是譚政,怕是不會放她出來的。
熹微樓是一間會員製的私人會所,古香古色的建築,麵積巨大,院裏坐落著好幾棟三層的樓閣,每一棟都有自己的名字,樓與樓之間一條半圓形拱橋相接,每一層都有,從樓外看起來整個就像古代的帝宮。
小院帶有各自的綠植花園,每一層樓一個包廂,麵積極大。
七點過二十,慕晚茶才姍姍來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