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門把已經推開門的南風,“……”
天呐,他到底錯過了什麼?
他呆滯的看著眸光瀲灩嬌俏的女人,又看了眼滿臉陰沉已經到暴怒邊緣的男人,像是瞬間失去了語言組織能力,“薄……薄總……我……送、送文件,……簽……簽字。”
薄暮沉手指攥緊再鬆開,攥緊再鬆開,如此反複幾次,才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慕晚茶垂了眼眸,看著他手背上跳躍著的青色筋脈,抿了抿唇,這個渣男該不會打她吧?
內心os,有點怕怎麼辦?
南風甚至忘記了將手裏的文件放下,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退了出去,還貼心的幫他們重新關上了門。
偌大的辦公室裏重新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靜,慕晚茶抿唇,有點不敢開口怎麼辦?
男人眼風掃了一眼此時安靜站在一旁的女人,她不說話的時候說不出的乖巧。
冷冷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女騙子。
慕晚茶,“……”
哼她幹什麼?比誰會哼嗎?她也會好不好?
薄暮沉轉身邁開長腿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的黑色真皮椅裏,高大的身形虛虛的往後靠,姿態說不出的慵懶。
許是壓住了之前的戾氣,此時素來低沉的聲音裏隻剩一片冷淡,“說吧,什麼事?”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腕間低調卻足夠彰顯身份的腕表,七點五十五分,聲線低冷,“給你五分鍾。”
慕晚茶靜了靜,然後找到自己扔在一旁的包包,低垂著眼眸從裏麵翻出一張紙醫診報告放在了桌上,朝著他的方向推了過去。
薄暮沉低眸看過去,饒是之前見過一次,還是覺得“遭受多次粗暴性一侵犯”幾個字辣眼睛的很。
俊美如上帝精心雕琢過的臉龐是麵無表情的沉冷,菲薄的唇也跟著抿成了一條直線,半晌,他才掀了掀眼皮,將視線從報告上挪開,落在女人白皙姣好的臉蛋上,音線淡淡,“所以?”
晚茶將落在耳畔的碎發撩開,紅唇明豔,笑意慵懶的威脅,“娶我。”
“嗤,”
黑色實木桌後麵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卻是嘲意很濃的嗤笑,毫不留情的嘲笑她,“慕晚茶,睡一覺就要結婚?你穿越來的?就憑這麼一張紙就想讓我娶你,說好聽點兒叫天真,說難聽點兒就是人蠢膽肥。”
慕晚茶難得的沒有接話,有什麼辦法呢,她的砝碼就這麼多啊。
他真是極少見到慕晚茶這般蔫頭蔫腦的模樣,惡從心起,繼續諷刺,“你還不如錄份限製性視頻再來威脅我。”
晚茶對他的這個提議認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不好,我覺得我那天晚上應該有配合你,沒有說服力。”
薄暮沉,“……”
男人額角跳了跳,真是夠了。
他深刻的覺得他對女人這個物種有什麼誤會。
咬了咬牙,薄唇慢慢的吐出兩個字,“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