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笑了下,那笑裏有感慨,有幸運,“我何德何能。”
沈烈關上車門之前,日常的彙報了句,“我過來之前去了薑宅,傭人說這是您近日開的車,所以我便擅自做主開來了。”
晚茶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她當然知道他不是搞不到別的車,他這麼做,無非是告訴她,他會盡職盡責的充當她的司機和保鏢。
……
中午的時候,慕纖纖特意騰出時間去了巔峰,打算和薄暮沉一起吃午餐。
她沒有提前打電話,一來心頭有氣,二來想突擊看看他是在公司還是仍舊和慕晚茶在一起。
隻是她來的不湊巧,薄暮沉正在開會,應該還有半個小時才會結束。
她心頭有些失落的同時又有些鬆了一口氣。
不是跟慕晚茶在一起,就好。
慕纖纖在辦公室裏轉了一圈,然後隨意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的旋椅上,隨手拿起桌上薄暮沉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文件翻看了下。
其實她也不大看的懂,隻是這會讓她有一種被重視的優越感。
眼睛在黑色的實木辦公桌上掃了一圈,沒有發現上次她取過來的照片。
纖細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她明明把他們的合照放在桌子上了。
難道被收起來了?
慕纖纖幾乎沒有猶豫的拉開了手邊的抽屜,細白的手指翻了下,果然看見了抽屜裏躺在文件下的相框。
她拿出相框,目光便被相框下壓著的那張皺巴巴的A4紙吸引了。
她有些疑惑,什麼東西破成這樣還要收起來?
視線落在展開的紙麵上,慕纖纖隻覺得胸腔壓抑的厲害,一股血液直直的往上衝,怒氣幾乎要從眼睛裏噴薄出來,連手指都跟著細細的顫抖著。
“你算什麼東西?他的東西也是你能翻的?”
低沉渾厚的聲音隔著塵埃傳過來,不輕不重,那種氣場卻足夠讓人震懾。
慕纖纖的手狠狠的抖了下,卻不小心將剛剛擱在辦公桌邊緣的相框撥到了地上。
“砰”的一聲,玻璃碎成無數的裂痕,然後四濺開來,她手裏捏著的A4紙也掉在了地上。
慕纖纖嚇了一跳,她猛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辦公室門口,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站在那裏,身後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
男人扶著拐杖走了過來,麵色嚴肅極有氣場。
慕纖纖看著他在沙發上坐下,微微皺眉,心頭有些緊張的煩躁。
她當然看的出來這人身份不凡,隻是除了剛進門的那個眼神和那句話,他便再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甚至從坐下開始便閉目養神。
沉默了大概半分鍾,慕纖纖嚐試著開口,“這位先生,這是總裁辦公室……”
後麵的話她沒說,但是很容易理解,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沙發上的男人聽到聲音慢慢的掀起了眼皮,不輕不重的朝她看了過去,“慕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