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茶輕輕笑了下,打斷了這沉默,“哄老人家開心的你也信。”
婚,她既然搶了,那鍋,她自然得背。
既然知道這件事跑不了慕晚茶,薄暮沉反倒格外的冷靜,畢竟她帶著目的,目的沒達到,纖纖也不會出事。
薄暮沉微微偏首,吸了口煙,他的聲音被煙草浸染的有些淡淡的沙啞,“陪薄暮寒睡了多少次,才換他幫你綁架纖纖的?”
不知是他的話太刺耳,還是頭頂的陽光太刺眼,慕晚茶忍不住眯了眯眼,眼底除了冷涼再沒有其他情緒。
她靜靜的重複著之前薄暮寒強調過的話,“他有老婆。”
薄暮沉聞言勾了勾唇,唇畔噙著的弧度譏諷又冷蔑,“他有沒有老婆,耽誤你跟他睡?”
慕晚茶抬起的眸光落在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臉上,嗓音溫溫靜靜,無法判別她真實的情緒,“雖然薄暮寒那個人真挺渣的,但我覺得還是應該替他證明一下,慕纖纖這件事跟他沒有半點關係。”
他頂多就是發了段視頻給她,攛掇她來搶婚了。
她這話,換來的是男人更加濃重的嗤笑和譏諷,“才睡一了幾次,你就這麼護著他?”
晚茶不想跟他在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上糾纏,她撩起唇角淡淡懶懶的笑,“那你答應跟我結婚了嗎?”
男人抽了最後一口煙,不緊不慢的掐滅煙頭,才低低徐徐的道,“我怎麼知道我跟你結婚之後纖纖會不會回來?”
薄暮寒那個人渣說起來還算不錯,連退路都幫她想好了。
薄暮沉身形筆直,單手收入西褲口袋,一派貴公子的姿態,他的聲音是連陽光都融化不了的冷漠,“你知道你搶到手的婚姻於你而言代表著什麼嗎?”
晚茶垂了眼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唯有她的聲音低低靜靜的,輕的恍若呢喃,“我當然知道啊。”
大約代表著所有負麵消極的詞彙所描繪出來的婚姻狀態。
比如,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委曲求全。
總結成一個詞,大約就叫不幸。
他低著眼眸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音色裏淨是涼薄的冷漠,“即便這樣,你依然想要這段婚姻嗎?”
晚茶仰著臉蛋對上他的視線,唇畔笑意淺淺,紅唇堅定的吐詞,“我要。”
他大抵不知道,這段婚姻也可能成為她的保護傘。
男人聽到她的回答,像是意料之中,俊臉上一片漠然,連一絲一毫的波瀾都沒有掀起,“好,我答應了,纖纖可以放回來了。”
晚茶笑了下,“不急。”
薄暮沉聽到她的話眉心幾不可察的蹙了下,隨即是淡涼的冷嘲熱諷,“你不會是還指望著我跟你繼續沒有完成的婚禮吧?”
許是在陽光下站的久了,女人漂亮的過分的臉蛋被金色的陽光蒸騰的鋪了一層嫣紅,露在外麵的皮膚白皙的像是會反光,白裏透紅,看上去好看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