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情的世界裏,誰先愛了,誰便輸了,而她一直都是處於弱勢的那一個。
男人沒有說話,唯有唇線的弧度跟著繃直了。
安靜了好一會兒,男人的聲音才低低徐徐的響起,“我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和你過於親密,”他頓了一下才繼續道,“對你不公平。”
慕纖纖一雙眼睛盯著他的臉,似乎不太懂他的意思。
而薄暮沉顯然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他從茶幾上站了起來,姿態清貴筆直,“纖纖,這件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好好休息。”
樓下,慕靖庭仍舊坐在沙發裏,沉穩成熟的臉龐上看不清表情,倒是薑漫馨看上去有些緊張和焦慮。
聽見樓梯上傳來的腳步聲的時候,兩人都跟著看了過去。
薑漫馨率先開口,“纖纖怎麼樣了?”
年輕男人的聲音淡淡的,讓人有種很安定的感覺,“她人沒事,隻是情緒不太好。”
薑漫馨念叨了一句,“我上去看看她。”
客廳剩下兩個男人,連氣場都跟著微妙的變了。
慕靖庭看著沒有清俊的男人,聲音沉穩,“纖纖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薄暮沉身上仍舊是上午的婚服,黑色西褲微微有了褶皺,但並不影響他清雋冷峻的氣質。
他的聲線一如他的人,幹淨冷然,“等我把隱患解決掉,自然會給她一個交代。”
慕靖庭點了點頭,對他的想法表示讚同,“那你們的婚禮呢?”
靜了幾秒,年輕男人才低聲道,“暫時沒辦法補辦了,”
他淡漠的嗓音在安靜的氛圍裏扔下一顆雷,“我跟慕晚茶領證了。”
仿佛一個巨大的石塊扔進水裏,激起千層浪,慕靖庭有那麼一刻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他壓著聲音,一字一句,“你再說一遍。”
英俊如神邸的男人淡淡重複,“我跟慕晚茶領證了。”
跟著他嗓音落下的,是飛過來的一個煙灰缸,準確的擊中他的胸膛,在他幹淨的白襯衫上留下一灘明顯的汙漬。
“為什麼?”
不怪慕靖庭不知道,之前家裏的信號被屏蔽了,後來慕晚茶搶婚的時候薄暮沉讓季絕封了那些知情人的口,後麵無論是記者還是娛樂新聞也都讓手下處理了。
以至於到此時消息還沒有流傳出來。
男人麵無表情的垂首看了眼胸前的灰漬,俊美的五官波瀾不驚,“我跟您說這件事隻是想跟您透個底,這段婚姻會很快結束,所以我不希望纖纖聽到任何的風言風語。”
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會跟慕晚茶領證,大約是他也說不清為什麼,他甚至記不起來當時在想些什麼。
魔怔了。
溫莎王朝是南城別墅區裏的頂級別墅,薄暮沉回去的時候已經傍晚了。
夕陽垂落,橘色的光線偏暗。
開門,一室墨藍的暗色充斥著別墅的每一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