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1 / 1)

甚至有一分藏的極為隱蔽的軟弱跟著浮了上來。

隻是她還沒有來的及繼續說什麼,就被那端柔軟清冷的女音打斷了。

“晚茶嗎?暮沉不方便接電話,你有事嗎?”

仿佛一盆冰冷的水兜頭而下,將她隱隱浮出水麵的軟弱抨擊的七零八散。

慕晚茶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哪怕她此時緊緊繃著的神經有崩潰的跡象,卻又有種變態的冷靜,“我找薄暮沉,你讓他接電話。”

那端的女聲有短暫的猶豫,有些為難的道,“可是他現在在洗澡,我……不太方便進去。”

慕晚茶閉了閉眼,舌尖上彌漫的血腥的味道更濃鬱了些,不方便嗎?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跟簡浮笙還在長情酒吧的時候,就已經差不多十點了,然後被譚政帶走,現在絕對已經在十一點以後了。

這麼晚孤男寡女在一個空間洗澡了,還有什麼不方便的?

她的聲音冷靜的近乎冷血,寡白的臉蛋上淨是逼人的冷豔,顏色寡淡的唇瓣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給他。”

聽筒裏傳出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然後便是節奏均勻的敲門聲,混著女人清冷但異常柔軟的聲音,“暮沉,晚茶的電話,你現在接嗎?”

敲門聲還在繼續,女人仍然在叫他的名字,但唯獨沒有男人的回應聲。

幾秒後,女人的聲音沿著無線電傳來,“晚茶,暮沉可能聽不到,你晚些再打過來吧。”

她張了張口,混亂的邏輯和思維還沒有捋清,便被聽筒裏傳出來的忙音打斷了。

她的腦袋在線路斷掉的那一個瞬間嗡的一下跟著白了一下,全部的神經都像是在那一刻斷掉了。

被綁在身後的手指都跟著細細的顫抖著,有涼意沿著腳底遍布身體的每一寸紋路,直直的躥上腦袋。

怎麼辦?

她腦海裏隻剩下這三個字外加一個格外大的問號不斷的滾動著。

想不到。

女人細白的牙齒緊緊咬著柔軟的舌尖,口腔裏蔓延著愈來愈濃鬱的鐵鏽的味道,刺激著她的感官,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慕晚茶被綁在身後的雙手不斷的摩擦著,試圖以這樣的方式來弄開捆著她的束縛。

她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泠泠的冷靜,“譚市一長,你也看到了,我在薄暮沉那裏一文不值,與其威脅他,不如放了我,我有辦法把你重新弄上去。”

譚政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玩味,“你有什麼辦法?”

他是在被帶走的路上逃掉的,雖然他隻是處於被調查的階段,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根本禁不起調查。

哪怕他背後有李家做後盾,但是李先生跟李夫人此時都不在國內,對上薄暮沉,完敗。

慕晚茶臉上勾了些淺弧,但那溫度涼的很,“你也知道外公很疼我,如果我求他什麼,你覺得他能不答應?”

譚政也跟著笑,“那倒是,可是聽聞薑老先生為人正直的很,如果不是五年前連自己的女婿都不幫,你又如何落得被迫遠赴國外獨自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