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1 / 1)

說著,她原本坐著的身體猛地往後躺了下去,饒是再柔軟的被褥,也在她突然的力道下發出一聲又悶又沉的聲音。

薄暮沉盯著床上女人的眸光裏仿佛洶湧著巨大的海浪,在他胸口掀起一股強烈的怒意,而這股怒意胡亂躥著始終無處發泄。

他轉身大步走了出去,帶上門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彰顯著他此刻的不悅的心情。

幾秒後,房門被打開,男人怒意滿胸膛的走到衣櫃前麵,從裏麵撈出一套淺灰色的家居服套上,期間看了眼床上安安穩穩躺著似乎連姿勢都沒有換過一個的女人,隻覺得胸膛裏那股怒意澎湃的更厲害了。

樓下,客廳的燈已經關上了,隻有窗外的月光沿著窗棱瀉進來,勉強算是可以看清室內的輪廓和擺設。

薄暮沉沒有開燈,而是直接拉開客廳的門出去了。

他站在別墅後麵的小花園裏,手指撥了一個號碼出去,等那邊接通,才異常淡漠的吐出兩個字,“出來。”

那端的人似是有些詫異,應聲之後,他又加了一句,“別墅後麵的小花園,五分鍾。”

掐斷電話,薄暮沉煩躁的想抽煙,摸了摸褲袋才想起來,是剛換上的家居服,裏麵什麼都沒有。

幾分鍾之後,一個女人在夜色下小跑著過來,呼吸微微有些喘,但仍然掩蓋不了她聲音裏溢出來的喜悅,“薄大哥,你找我嗎?”

男人頎長的身軀在夜色下顯的格外的修長,五官隱匿在暗色的夜裏,隻能看清楚大致的輪廓,完全無法辨別他的表情。

隻能從他的聲音裏判斷他此刻的情緒。

而他此刻的嗓音是極端的冷漠,“我的衣服是你洗的?”

黎傾臉上盛著笑,哪怕他並沒有挑明,但黎傾還是聽出了他指的什麼,臉上浮上一層羞澀的薄紅,“是的,早上收拾的時候看見薄大哥的衣服扔在地上,我就是順手洗了。”

男人的聲音沒有波動,淡淡道,“放哪兒了?”

“我洗好烘幹放在搭配好的西褲架子上了。”

男人站在她麵前,俊美的五官被稀薄的月色打上一層薄光,愈發顯的他整個人冷冷清清。

也許是今晚月色太涼,以至於他的嗓音較之白天更加的寒涼和冷漠,他叫她的名字,“黎傾。”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黎傾說不清楚那一瞬間的感受是什麼,隻覺得她的名字從他唇齒間輾轉而過,說不出的動人心弦。

她抑製住不斷加速的心跳,“薄大哥,你說。”

男人的聲線冷漠的近乎刻薄,“做保姆就做保姆該做的事,什麼是保姆該做的什麼是薄太太該做的你分不清?”

黎傾睜大的眼睛裏淨是難以置信,她幾乎覺得自己幻聽了,這個男人在人前從來都是一副冷冷清清高高在上疏離又淡漠的形象,以至於這樣的形象在她的心裏紮了根,仿佛此時吐詞無情到極點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她心裏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