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全部扔完,又回到臥室,把抽屜裏那些未拆封的內褲拆開四五條,過水之後烘幹。
原本晚宴結束回來就不早了,等她全部弄好已經將近兩點了。
困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好幾個哈欠,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倦意正濃。
男人坐在床頭,低頭翻著手中的書,聽到她出來也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問,“弄好了?”
慕晚茶眯著眼睛,身體裏每個細胞都在抗議,導致她語氣不怎麼好,冷淡又敷衍,“嗯。”
薄暮沉將手中的書合上,隨手擱在床頭櫃上,音色淺淡平緩,“那過來睡。”
慕晚茶沒說話,腳上的步子卻很誠實的走向大床的另一側,掀開薄被背對著他躺了進去。
等她躺好,薄暮沉才從床頭櫃上摸到頂燈的遙控器,將頂燈關了,隻留了床頭燈。
時間很晚了,加上慕晚茶折騰到這時候也的確困了,所以她睡的很快。
大約半小時後,薄暮沉聽著她趨於平穩的呼吸,長臂朝朝她所在的方向伸出,將她纖細的身子撈了過來攬在懷裏。
女人精致的臉蛋埋在他的臂彎,似是覺得不太舒服,兀自拱了拱,找到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沉沉的睡去。
薄暮沉低著眼眸借著昏暗的光線看著懷裏睡意深沉的女人,薄唇掠過星光點點。
……
慕晚茶睡的不算好,雖然昨晚睡的有些晚,但因為今天有工作,所以她還是定了鬧鈴。
連綿不斷的鬧鈴聲魔音一般傳進耳廓的時候,她眯著眼睛習慣性的伸手去摸床頭櫃上鬧鍾。
頭頂掠過一隻修長有力的長臂,撈過扔在她那側的鬧鍾關掉了。
她懵了懵,有那麼好幾秒沒有反應過來身在何處。
直到聽到男人低沉帶著惺忪沙啞的嗓音,“要起嗎?”
慕晚茶靜了一秒,才輕聲答,“嗯,今天有工作。”
男人沒有再說話,呼吸也很平穩,他從她身後抱著她,腦袋埋在她的肩窩,手臂搭在她纖細的腰上。
姿勢很親密。
以至於慕晚茶清晰的感覺到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肩頭,在她裸露的皮膚上掃下一層細細的戰栗。
慕晚茶動了動被他圈在懷裏的身子,“你手拿開,壓著我了。”
身後的男人沒有動,幾秒之後,拿開了壓在她腰上的手臂,腦袋也往後挪開了些,嗓音裏染著清晨的沙啞,慵懶性感,“去衣帽間給我搭衣服,嗯?”
最後一個字的尾音卷起,明明是詢問的語氣,被他說出來多了一分強勢。
慕晚茶從床上爬了起來,看了眼仍舊閉著眼睛的男人,心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尤其是他臉上被她昨晚撓出的那一道明顯的紅痕。
微微的臉紅。
轉而去了衣帽間。
從櫃子裏拎出一件比較規整的紅色襯衫,然後搭了條黑色九分西褲,轉身的時候想起薄暮沉的話,於是抬手拉開另一側的櫃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