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臉蛋將碗裏的青菜吃幹淨,薄暮沉才滿意的從座位上起身,什麼都沒說,直接上樓了。
慕晚茶一雙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著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旋轉樓梯的拐角,她才收回了目光。
長長的歎了口氣,額頭貼上餐桌的桌沿,歐式吊燈在她身上灑下一池燈光,所有的情緒盡數隱藏在燈光投下的陰影裏。
……
唐知的電影被迫中止,慕晚茶重新回到了無所事事的狀態。
而薄暮沉,白天走的很早,基本會在慕晚茶睡醒之前出去,晚上回來的很晚,時間一般在十二點左右,那個時間點慕晚茶基本都在睡,他回來之後也不會跟之前一樣把她逮回主臥,而是放任她睡在次臥。
他們之間像是在冷戰,但慕晚茶並不知道他突然的轉變是為了什麼。
夏末初秋,天氣逐漸轉涼,慕晚茶體寒,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基本不太用空調。
她半靠在床頭,長發沿著肩頭落下,臉蛋幹淨的沒有任何妝容,一本書攤開放在膝蓋,視線卻沒有落在書上,而是偏首看向窗外。
已經十點多了,他還是沒有回來。
窗外月色明朗,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棱灑在大床上,讓原本清冷的室內添上一層柔光。
從一旁的床頭櫃上撈過手機,滑開屏幕,看著躺在通話記錄裏那個格外顯眼的備注上,指尖卻始終沒有落上去。
直到屏幕自動暗下去。
她歎了口氣,將手機重新扔回了桌子上,然後縮進床褥裏。
……
夜宴。
包廂裏。
薄暮沉坐在偏角落的沙發上,對麵是一個麵相儒雅溫和的中年男人,隻是那眉目間偶爾流露出的陰冷讓人感覺他並不是如他氣質那般的儒雅。
薄暮沉身上仍舊是萬年不變的黑色襯衫和西褲,挺拔的身體往後靠在沙發裏,眉目微垂,哪怕姿態慵懶也遮不住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氣息。
修長的手指從西褲一側的口袋裏摸出手機,按開屏幕,亮起的屏幕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的來電,甚至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英挺而矜貴的眉目間浮上一層不顯眼的煩躁,抬手按了按眉心,加上包廂裏烏煙瘴氣的聲音和味道讓他的眉頭皺的更深。
對麵的男人看到他揉著眉心的模樣,笑了下,“薄總看上去興致不太高,聽說夜宴最近新來了一批漂亮又幹淨的,我讓人給薄總送兩個?”
年輕男人按著眉心的手放了下來,露出英俊矜冷的眉眼,神色淡淡,“李先生的好意心領了,我沒什麼興致,你們玩兒。”
伏在李修弘懷裏的女人喝了口酒,然後抬高身子吻上他的唇,將紅唇裏的酒液渡進了他的口中。
李修弘在妖豔魅惑的女人臉上親了下,手指肆無忌憚的捏著她的臀部,看向薄暮沉的眸光裏饒有興致。
他是南城的地下組織的大佬,薄暮沉是南城近年興起的南城新貴,其實他們的交集不多,倒是開始那兩年的時候,倒是跟打理地下生意的季絕有過幾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