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似乎睡的很沉,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他的視線落在她蒼白的臉蛋上,纖細的眉毛微微蹙著,纖長而濃密的睫毛亦是輕輕顫著,看上去像是很難受。
他擰著的眉宇形成的折痕仿佛能夾死蒼蠅一般,低沉的嗓音叫著她的名字,“慕晚茶。”
沒有動靜。
修長的手指扶上她的臉蛋,輕輕的推了下,再次出聲叫道,“慕晚茶,醒醒。”
睡夢中的慕晚茶原本就睡的很不舒服,被人打擾之後纖眉蹙的更緊了。
好一會兒,她才緩緩的打開了眼睛,頭頂亮白的光線有些晃眼,以至於她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著,嗓音是染著睡意的沙啞,“怎麼了?”
睡著的時候她的臉色原本就沒什麼血色,醒來之後看上去更加蒼白了,看上去少有的嬌弱,像是一朵被風雨摧殘過的白茶花。
男人幽沉的眸色漸深,麵部表情卻沒有過多的變化,嗓音亦是一馬平川的淡漠,“起床吃飯。”
晚茶重新閉上了眼睛,聲音有些低,“我不餓,困,睡了。”
薄暮沉擰眉看著血色淡薄的女人,嗓音裏已經有了些克製的味道,“吃完再睡,不會耽誤你很長時間的。”
說著抬手就將手指放在她的肩頭,要將她拉起來。
突然的動作引發的疼痛讓她整個人都顫了下,無可抑製的發出一聲極其輕微的抽氣聲。
精致的臉蛋幾乎皺到了一起,嗓音都跟著拔高了些,“我說了我不餓,我不想吃。”
原本就注意著女人情緒的男人算的上冷淡的神色瞬間就沉了下來,聲音頗冷,“你怎麼了?”
慕晚茶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兒,才將那股疼痛壓下去,睡意霎時間清醒了一大半,精致的臉蛋上神色冷淡的回答,“沒事,我隻是現在不餓,等我餓了會自己下去吃的。”
男人一雙深寂的眼眸定定的盯著女人慘白的臉蛋,不放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表情,低沉的嗓音儼然有了不悅的意味,淡漠的重複,“我問你怎麼了?”
被揪著不放慕晚茶也很不高興了,尤其是睡了一覺之後感覺肩頭更疼了,她就很煩躁,語氣也不怎麼好,“我說了沒事你到底要我說幾遍?”
她的眼圈有些發紅,不知是被那疼痛折磨的,還是一旦受傷,所有的脆弱情緒都跟著漫出來,她的語氣裏甚至有種難以察覺的軟弱。
空氣裏詭異的安靜著。
女人緊緊抿著蒼白的唇瓣,好一會兒才稍稍垂了眼眸,嗓音低淡有種難以形容的寂寥,“抱歉,我……不太舒服,不是有意發脾……”
她後麵的話全都卡在了嗓子裏,變成一聲短促的輕呼。
安靜的空間裏響起的是一聲布帛撕裂的聲音,以及紐扣滾落在地上的聲音。
他直接從肩頭撕開了她的睡衣。
慕晚茶回來的時候,強打起精神衝了個澡,然後抹了藥,為了避免藥酒沾染到床上,所以她穿了一件比較保守的襯衣式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