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五分鍾之後,男人修長的手指夾著的藥棉被拋進垃圾簍,藥酒也被收好。
次臥的房門再度被關上。
原本閉著眼睛的女人這才緩緩打開了眼眸,看著門口早已不見的身影,唇角掠起的弧度怎麼都止不住。
這個悶騷。
不是很高冷麼,看她都不帶正眼看的,轉個身就偷偷摸摸的來給她上藥了。
……
翌日清晨。
慕晚茶拉開房門,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恰好看到對麵從主臥出來的男人。
隔著不算遠的距離,她清楚的看到男人英挺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思,她原本踏上樓梯的步子停了下來,看向男人所在的方向。
薄暮沉亦是察覺到她應該是在等他,心頭劃過一抹詫異,腿上邁開的步子大了些。
在她麵前站定,微微垂著眼眸,薄唇吐出兩個字,“等我?”
低沉的嗓音染著清晨獨有的淡啞的味道,像是一根羽毛輕輕的撩著她的耳廓。
有那麼一個瞬間,慕晚茶覺得自己要變成聲控了。
她的思維有些渙散的想,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會讓耳朵懷孕的聲音?
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慕晚茶臉蛋微微有些紅,清了清嗓子才笑道,“不是很明顯嗎?”
不知是被她的話愉悅了,還是被她等他這件事愉悅到了,男人唇裏漫出低低的淺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她的腦袋,“今天怎麼這麼乖?”
女人稍稍仰著臉蛋,笑的眯起了眼睛,沒頭沒尾的說了句,“我想乖的時候就光明正大的乖。”
嗯,不像某些人,悶起來騷。
薄暮沉低著眼眸麵無表情的看著她,片刻之後,收回了視線,率先踩上了樓梯。
而他的耳後,蔓延著一片幾不可察的薄紅。
慕晚茶看著前麵踩著均勻步子的男人,紅唇勾起,刹那間如茶花盛開。
因為肩膀受傷,唐知特意給慕晚茶放了兩天的假。
吃完飯,慕晚茶便約了簡浮笙逛街。
說起來似乎挺久沒有聯係過她了。
簡浮笙是著名的插畫師,時間很自由,接到慕晚茶的電話便簡單收拾了一下等著了。
商場裏,簡浮笙站在一家男裝品牌設計門口,歪著臉蛋看著晚茶,“我想去給季絕買件西服。”
晚茶略微詫異的看著他,“你跟季絕已經好到給他買衣服的地步了?”
眉眼俏美的女人瞪她,“就是沒有好到那種程度我才要給他買衣服。”
晚茶了然,“你確定他會收?”
簡浮笙拉著她的手臂把她往店裏拖,“他不收也得買啊!總不能讓外麵的妖豔賤貨給他買吧?”
無言以對。
這是一家男裝品牌店,在南城頗有名氣,裏麵的衣服都是著名設計師親手設計,然後手工打造的。
簡浮笙拎了一件襯衫在慕晚茶眼前比劃著,“這件好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