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準確的捕捉到樓梯上傳來的均勻而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有些驚喜的回頭,果然看見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許是在家裏的緣故,他沒有穿正式而筆直的襯衫西褲,而是穿了身淺灰色的家居服,讓他清俊的身形裏多了一抹暖色的溫雅。
慕晚茶霎時間笑彎了眉眼,像是揉碎了頭頂的亮光在眼睛裏,細細碎碎的光芒閃耀,她道,“你來了,現在吃晚餐嗎?”
男人腳上的動作沒停,隻是嗓音淡淡的“嗯”了一聲。
於是慕晚茶便踩著家居拖跑到廚房,“林姨,可以上晚餐了嗎?”
林姨聞言便點頭,“可以的,太太,您稍等。”
慕晚茶其實不餓,因為她剛睡醒的時候林姨就給她上了一餐的,所以這會兒她也隻是捧著一杯牛奶,小口小口的喝著。
模樣很是斯文。
薄暮沉的餐桌禮儀很有教養,幾乎全程不說話,除非慕晚茶憋不住沒話找話,而他也是極為簡短的回答。
一餐飯下來,勉強算是和諧。
慕晚茶看著男人修長的手指扶著筷子慢條斯理的進食,軟著聲音小心翼翼的道,“你不生氣的哦?”
男人手上的動作優雅而矜貴,眉目深邃的五官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聲音亦是冷冷淡淡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在生氣?”
小氣鬼。
女人忍不住在心底腹誹了一下,到底沒有說出口,而是低聲道,“我沒睡醒的時候可能脾氣不大好,抱歉啊。”
薄暮沉扶著筷子的動作停了下來,眸色沉沉的看著她,薄唇淡淡問道,“那現在睡醒了?”
慕晚茶猛點頭。
他順手就將扶著的筷子和白瓷小碗放在了幹淨的幾乎能照見人影的餐桌上,撈過一旁的紙巾盒抽出兩張紙巾,不緊不慢的擦拭著薄唇。
嗓音低低靜靜,“那就來談談你睡成死豬的事。”
慕晚茶,“……”
睡懶覺就睡懶覺,為什麼要用“死豬”來形容?
慕晚茶鼓著腮幫,有些惱怒,“你說。”
薄暮沉高大的身軀往後仰,靠在歐式的餐椅裏,姿態慵懶閑適。
音色亦是閑閑道,“你別告訴我你隻是太累了,這種鬼話你也隻能騙騙鬼。”
慕晚茶內心os,騙的可不就是你這隻鬼嘛。
這話打死她也是不敢說的。
於是她討好的笑了笑,嗓音嬌豔溫軟,“我真的隻是太累了,所以隻是多睡了一小會兒。”
這麼說著,她還伸出手指比劃了指甲那麼點兒。
換來的是男人濃重的嗤笑,一張俊臉上擺著的神色近乎惡劣,“你隻是跟我做了一次,不是被鬼吸了陰氣,要死不活給誰看?”
慕晚茶黑臉,一本正經的問,“你確定你昨晚隻做了一次?”
於是薄暮沉真的眯起了眼想了下,然後冷冷道,“兩次跟一次有多大差別?”
女人仍舊黑著一張臉蛋,臉色難看的吐槽,“法國女人說高一潮一次就是小死一次,你算算你昨晚讓我死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