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軟嫩,貼在掌心裏小小的一團,胸膛裏澀澀的,薑老爺子嗓音裏的顫抖幾乎克製不住,“快吃吧,你喜歡吃什麼,我讓舒奶奶去給你做。”
聽離這才摸索著放在桌子上的勺子,在他摸到之前,薑老爺子便拿起來放在了他的掌心。
聽離笑著道謝,小臉上的光芒如同金燦燦的向日葵。
他說,“謝謝外曾祖父,我不挑食,媽咪說挑食的不是好孩子。”
老爺子也跟著笑了,滿是滄桑的臉上皺紋堆疊到了一起,喉間更是溢出爽朗的笑聲。
從晚茶結婚搬出去之後,他已經很久沒這麼高興過了。
於是他朝舒姨道,“文舒,你讓廚房給聽離做些甜點,挑小孩子愛吃的做。”
舒姨連連點頭,垂著的眼瞼亦是有些濕潤。
這是她看著從小長大的女孩兒的孩子呢。
小祠堂裏。
不足三十平米的地方,頭頂隻有一盞白熾燈,光線自頭頂開始往四周擴散,不算明亮,甚至照不到邊邊角角的位置。
慕晚茶膝蓋下是一團蒲團,麵前是幾排酒紅色的先祖牌位,讓人徒然生出一種陰涼的森然。
晚茶麵無表情的跪在那裏,額頭一片黏膩,隱隱作痛,膝上裸露著的肌膚被蒲團上的紋路印上一片條條清晰的紅痕。
小祠堂緊閉著的房門被人推開了。
舒姨手裏托著托盤,一看慕晚茶的模樣趕緊將托盤放在地上,伸手就要去扶她。
嘴裏跟著念叨著,“哎呀,小姐,你趕緊起來啊,這麼涼的天氣老爺子也真是的,傷了腿可怎麼辦?”
跪著的女人沒有動,她輕聲道,“沒事的舒姨,是我做錯了,外公罰我是應該的。”
舒姨看著她的目光滿是心疼和擔憂,“我先給你上藥,老爺子歲數都這麼大了,脾氣也見長了,下這麼重的手。”
晚茶扯了扯唇角,挽出一個弧度,隨意的道,“舒姨,您別擔心,這麼點小傷,我不疼的。”
舒姨一邊整理托盤上的藥酒,一邊抱怨,“胡說,怎麼會不疼?況且還是女孩子,皮嬌肉嫩的,萬一留疤可怎麼辦呢?”
晚茶脊背挺的筆直,腿上有輕微的麻木,但她並未有半分表現出來,依然朝著舒姨笑的溫軟,“沒關係的,一個小疤而已,不影響我的傾城美貌。”
“噗嗤,”
舒姨到底沒忍住,笑著道,“你也真是不害臊,哪有自己這麼形容自己的。”
慕晚茶的情緒也跟著鬆了鬆,臉蛋上浮現出的弧度也柔軟了些,“那舒姨說,我是不是傾城美人?”
“是是是,你最漂亮,你傾的何止一座城,你傾的是一個國。”
晚茶臉上的笑意擴大了些,有些臉紅的小傲嬌,“還是舒姨有眼光。”
舒姨給她簡單清理了下額頭的傷口,然後貼了一塊紗布裹了上去,然後接著道,“小姐,你別生老爺子的氣,就是老爺子讓我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