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身裹著他的黑色西裝外套,基本就到她大腿的位置,最上麵扣了一顆扣子,隱約可見線條漂亮而平坦的小腹,長發被編成了兩條麻花辮,垂在肩頭的兩側,清純嫵媚。
從來沒有人能夠像她一樣,將這兩個詞融合的這麼天衣無縫。
喉結微微滾動,嗓間漫不經心的溢出一個字節,“嗯。”
算是回答了慕晚茶之前的話。
慕晚茶笑了下,一雙漆黑的眼眸裏仿佛揉了頭頂暖色的金光,明眸生輝。
薄暮沉轉身,慕晚茶便跟上他的步子,和喬惜兒擦肩而過的時候,嗓音輕細的低語道,“總有那麼幾個蠢蛋樂意被人當槍使。”
黑色幻影裏,車廂裏彌漫著難以用言語形容的陰沉和冷肅。
車廂裏仍舊打著的空調,風口裏吹出來的涼風在慕晚茶隻穿著長裙的腿上留下一層寒涼的栗子。
她坐在副駕的位置,終是沒忍住用手輕輕抱了抱自己的膝蓋。
哪怕她的動作很輕,但還是被副駕的男人看見了。
他的視線落在正前方,專注的看著前方的路況,右手看也沒看的在一旁空調的開關上扭了一下,微涼的風霎時間被如數堵了回去。
緊跟著,主駕的車窗落下半扇,窗外的涼風沿著窗子瀉進來,驅散了車廂裏冷肅的氣息。
慕晚茶動了動紅潤的唇瓣,輕聲說道,“對不起啊,我演裸一替的時候沒有問過你,是我不對。”
薄暮沉單手扶著方向盤,指節分明的手指上隱隱浮現出輕細的淡青色筋脈,彰顯著這極具線條感的手上隱藏著的張力。
他的眼眸沒有動過半分,連嗓音都是沒有平仄的一馬平川,但細究的話便能聽出那話裏的嘲弄,“如果是想說你缺錢的話就不必了。”
慕晚茶靜了片刻,隨即緩緩道,“如果我真的是缺錢呢?”
她挽著唇角笑了下,眉目間依稀染笑,隻是那笑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薄先生看不上那一百萬,可是那錢可以換人一生光明也說不定呢。”
男人放在前方的視線落在她白淨挑著笑的臉蛋上,一雙深眸裏滿是探究。
晚茶依然笑著,“薄先生看路。”
薄暮沉將落在她臉上的視線收了回來,黑色的方向盤在掌心旋轉兩下,黑色幻影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慕晚茶茫然的看著靠邊停下的車子,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嗎?”
主駕上的男人沒有理她,而是兀自摸了摸西褲的褲兜,從裏麵摸出之前的黑色錢包,然後將裏麵的銀行卡一一抽了出來,另一隻手不由分說的拉過慕晚茶搭在膝上的手指,將她的蜷著的手指撥開,然後將一疊的銀行卡盡數放在她的手心。
低沉的嗓音淡漠而清冽,低低徐徐的有種幾不可察的寵溺的意味,“還缺嗎?”
女人低垂著眼眸看著掌心裏擱著的一摞銀行卡,足有十多張,一時間心緒翻湧,仿佛在平靜的湖麵上擲下一枚小小的石子,蕩開一圈一圈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