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記錯的話,她醉酒的次數屈指可數,一次是薄暮沉和慕纖纖結婚前夜,她耍酒瘋抱了他,另一次是和譚政在一起,但並沒有醉,後來被他壓著腦袋灌過酒之後她就幾乎滴酒不沾了。
所以她到底哪裏容易耍酒瘋了?
但是他這麼說,旁人就這麼信,煞有介事的點頭,“理解理解,那我們就敬薄總一杯。”
薄暮沉神色平淡的將杯中添滿的酒喝掉,淡淡道,“多謝你們這幾個月對晚茶的照顧。”
他舉杯,自然是有一票人陪同,於是幾乎整場宴會的人都舉起了手中的酒杯。
有人大聲道,“薄總您客氣了,是慕導照顧我們才是。”
之前因為距離的緣故,所以慕纖纖說他們離婚的時候除了桌上的人,也隻有周圍的寥寥幾個人聽到。
加上後來薄總輕描淡寫的威脅,於是都選擇了閉嘴,隻當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有人這麼說的時候,也沒有人反駁,皆是一致附和。
“是啊是啊,還得感謝慕導脾氣好,沒把我們罵的狗血淋頭。”
一杯酒在眾人的哄笑聲中一飲而盡。
但是這杯酒之後,就很少有人過來敬酒了。
慕晚茶不得不感慨,薄總到底是商場老手,一杯酒幹了大半個宴會的人。
慕纖纖看著自然而然替慕晚茶擋酒的男人,臉上的神色無法描述,但絕不是無動於衷。
這種事情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經常做,當時他給她的感覺是周到而細致的。
而此刻看到他站在慕晚茶麵前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從這同樣的場景裏分辨出細微的不同。
他和慕晚茶更親密。
無論是從眼神還是動作或者下意識的行為,都能捕捉到細枝末節。
一時間,她竟然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感覺,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緊緊握成了拳,修剪的整齊的指甲嵌入掌心而絲毫不察。
宴會之後,有一個追們留給記者拍照的環節。
薄暮沉作為投資人原本是可以一起拍照的,但是因為他的投資是壓在慕纖纖身上的,所以他站在慕晚茶身邊的話難免心虛,所以索性就不去了。
而顧少辭,完全是沒有任何理由去和盛開拍照的。
於是便和薄暮沉一起去了停車場。
偌大的地下停車場格外的安靜和陰涼,兩個身材同樣高大的男人倚著車身,指間夾著一支煙,濃鬱的淡色煙霧在兩人之間彌漫著,將兩人的輪廓逐漸的模糊。
遠遠看去,竟頗有一種難兄難弟的感覺。
顧少辭,“薄二,我覺得你現在腦門上就兩個字,棄夫。”
薄暮沉稍稍偏首,長長的吸了口煙,淡淡道,“我好歹占個夫,你占嗎?”
顧少辭,“……”
他不占。
心頭像是塞了一團棉絮,將他整個胸腔都壓的喘不過氣來。
他沒再說話,指間夾著的香煙一口接一口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