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珩的聲音從聽筒那端傳來,“慕小姐,薄先生到門口了。”
女人單手扶著手機,格外漂亮的臉蛋上是沒什麼表情的冷淡,“攔住他,我馬上過去。”
有沈珩在,她相信薄暮沉不會硬闖的。
黑色的雕花鐵門緊緊閉著,門外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色幻影,身材頎長而挺拔的男人倚著車身,指間夾著一支煙,眯長了雙眸靜靜的盯著別墅的大門,視線穿過雕花的大門直直的透進去。
直到視線裏出現一抹纖細而美麗的身影。
她穿著鵝黃的薄款毛衣,下身搭著同色係的斜條紋格子長裙,上麵點綴著的碎花給這單調的顏色裏添了一抹俏皮的色彩。
茶色長發在頭頂挽成了一個丸子,露出精致到完美的臉蛋,皮膚白淨而沒有任何的妝容,讓她看上去多了一分清澈明媚的氣息。
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最後在大門的位置停下來,卻並沒有出來的意思,隻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大門外的男人,嗓音沉靜冷淡,帶著不屬於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冷漠,“薄先生過來有事?”
男人眉目深沉,蓄著她看不懂的深海,嗓音低沉,夾雜著細細的溫柔,“我來看看你的狗。”
女人偏開臉沒有看他,唇角勾著冷笑,清淨的嗓音裏殘留著湛湛的涼,“你該慶幸我的狗沒被那隻畜生咬死,否則,我宰了它。”
站在外麵的男人靜了靜,方才平靜的問,“還生氣嗎?”
慕晚茶稍稍眯起了一雙極為漂亮的眼眸,定定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薄暮沉望著和自己隔著一道黑色雕花大門的女人,淡淡靜靜的低聲道,“生氣的話我把雲團弄來你再打一頓?”
他的話音落下,女人直接笑了出來,但眼睛裏根本沒有笑意,全是冷冽的嘲弄,“這不是你的狗嗎?我以為你多愛它疼它呢。”
眉目清俊的男人對她的嘲諷視若無睹,俊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始終淡淡的,“我的狗,自然是比不上我的人重要。”
他的話自然換來女人新一輪的嘲諷,晚茶泠泠冷冷的笑著,“薄先生這是離了一次婚,連情話都跟著進階了。”
她雖然在笑,但那雙眼睛裏沒有一絲溫度,“看來薄先生跟我離婚是無比正確的選擇。”
男人身上穿著黑色西裝,筆挺的沒有一絲的折痕,讓他看上去更加的清俊和冷清。
他的五官仿佛上帝精雕細琢一般,沒有任何的瑕疵,連皮膚都是極其細膩的,那雙深邃的眼眸靜靜的落在幾步之外的女人身上,眸光專注的讓人有種深情的感覺。
他眸色淡淡,“我跟你離婚的原因之前已經告訴你了。”
他的眸光始終落在她的臉上,音調平穩的壓在一個節奏裏,“那麼你離婚的原因呢?”
女人一雙杏眸微微閃了閃,除此之外臉上再沒有任何變化,聲線微涼而平靜,“你搶了我的眼角膜還指望我陪你相親相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