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她很為難了。
恰在此時,門鈴忽然響起,慕晚茶揚著聲音問了句,“誰呀?”
門外的嗓音清致幹淨,“我,寧致。”
慕晚茶一邊去開門,一邊扶著手機輕聲道,“有人來了,先不跟你說了。”
她甚至沒等那邊應聲便掐了電話。
腳步匆匆的去開門,寧致單手托著托盤,托盤上放著一杯牛奶,笑意盈盈的站在門口。
慕晚茶手指搭在門把上,“怎麼啦?”
寧致下巴點了點托盤上的牛奶,“過來給你送杯牛奶,安眠。”
晚茶笑了下,從托盤上取下杯子,精致的臉蛋上挽著真實的笑意,“那我不客氣啦。”
她眯著眼睛笑的格外溫暖,“謝謝。”
寧致將掌心的托盤拎在指間,右手插入白色休閑褲的褲兜裏,唇紅齒白的模樣像是一個極為漂亮的異域少年。
他沒說什麼多餘的,隻清清淡淡的說了句,“那晚安。”
“晚安。”
慕晚茶看著他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才關上了房門,手中的牛奶溫溫熱熱,她喝了兩口,便隨手放在了茶幾上。
寧致打開房門,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忍不住拍了拍胸口,“唐導,你不聲不響的待在我房間幹什麼?嚇死人了。”
唐知的眉目是前所未有的陰沉,“你做什麼了能嚇死你?”
寧致不怎麼在意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順手撈起茶幾上放著的蘋果啃了一口,囫圇的道,“本來是來撬牆角的,誰知道那女人居然沒離婚,早知道沒離婚我屁顛屁顛跟過來幹什麼?”
唐知額角跳了跳,幾乎是咬著牙道,“既然知道她沒離婚,就離她遠一點。”
寧致一雙明亮的眼眸看著他,“知道,所以我連門都沒進。”
唐知覺得自己要被他氣死了,最後,他隻是冷冷哼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步離開。
寧致看著他氣勢洶洶的背影,頗有些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
……
薄暮沉握著手裏的手機,聽著聽筒裏傳出來的忙音,英挺的眉目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個女人就是顆臭雞蛋,到哪兒都能招惹一堆蒼蠅。
煩死了。
手裏合同怎麼都看不下去,他索性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去了一樓的房間。
趴在床邊的拉布拉多率先聽到了動靜,睜開眼睛朝聲音的方向過來,看見是他之後又懶洋洋的趴了回去。
床是專門設計的,很低,大概隻到他小腿的位置,即便摔下去也不會很疼。
他在床邊坐了下來,低眸看著那張極為漂亮的小臉,可真是像慕晚茶,臉部輪廓和她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隻是他的臉蛋此刻有些緋紅,看上去就不正常的紅。
男人英挺的眉頭直接擰在了一起,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掀開薄被摸了摸他的身體,那溫度滾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