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李修弘捏著手指,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他就是沒辦法從薄暮沉那裏下手,才會在慕晚茶單獨外出的時候不遠千裏跟了過來。
薄暮沉那個男人輕易得罪不得,不然他會直接咬死他,那他這麼多年的經營很可能會毀於一旦,而他也沒萬全的把握能在薄暮沉那裏討到便宜。
晚茶輕聲笑了下,精致的眉眼間是少有的戾氣,“棺材板蓋上我都未必會落淚,何況沒蓋上。”
男人覆著薄繭的手指驀然掐住了她的脖頸,陰鷙的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呼吸被遏製住,慕晚茶隻覺得呼吸困難,喉間陣陣發疼。
哪怕身後的寧致在第一時間上前一步扣住了李修弘伸出的那隻手腕,卻也沒能阻止他。
寧致清秀幹淨的臉龐上覆著一層陰森的冷意,好看的薄唇裏冷冷的扔出兩個字,“鬆開。”
李修弘看了眼掐在自己手腕上偏白皙的手指,陰鷙的麵龐上勾起層層冷笑,“南三公子,你最好別插手,我和她的事牽連到你們南家就不好了。”
寧致輕輕的笑了下,霎時間如同煙花層層疊疊綻開,言語卻是涼薄到了極致,“你看,你也不想南家牽連進來,是不是就代表,你總要給南家三分薄麵?”
李修弘低眸看著女人通紅的臉蛋,又將眸光挪到了寧致臉上,“我給南家三分薄麵並不代表給你麵子,”他將掐著慕晚茶脖頸的手指慢慢的鬆開,“你最好能長長久久的躲在薄暮沉後麵。”
呼吸順暢,慕晚茶捏著喉嚨咳嗽了幾聲,才看著他,一字一句,聲音嘶啞含恨,“如你所願。”
說完,她直接擦過他的身體走去。
寧致看了眼滿臉陰沉冷怒的李修弘,抬步跟了上去。
李修弘死死盯著慕晚茶離開的背影,手指緊緊握成拳,青筋畢現,彰顯出陰鷙的冷意。
轉角處,原本脊背挺的筆直的慕晚茶整個身體驀然軟了下來,她抬手扶住了雪白的牆壁,然後靠了上去,大口的呼吸。
寧致亦是第一時間扶住了她的手臂,擔憂的看著她。
慕晚茶垂著眼眸沒看他,隻是朝他擺了擺手,低聲道,“沒事。”
寧致鬆開了自己扶著她的手指,“別怕,他不敢怎麼樣的。”
女人微微斂著眼眸,看不清楚神色,隻聽她的聲音格外的輕渺,“沒怕,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
所以她才會不擇手段的嫁給薄暮沉。
她稍稍抬起了眼眸看向站在麵前的寧致,白淨的臉蛋上表情寡淡,她問,“有什麼想問的嗎?”
寧致看著她的眼睛,好看的唇形吐出兩個字,“沒有。”
慕晚茶將落在他臉上的眸光收了回來,聲音冷淡,“那就好。”
說完,她沒在看他,朝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我先回去了。”
寧致沒攔她,而是等她走出差不多兩米之後抬腳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