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頭撞在他肌肉緊實的胸膛,鼻尖是獨屬於他的清冽溫熱的氣息,她瞠著眼,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他線條幹淨的下頜抵著她的發頂,低沉的嗓音有種蠱惑的味道,像是能撫平她內心所有的焦躁一般,“你一直都這麼草木皆兵嗎?”
女人趴在他的胸膛,呼吸間依稀能嗅到來自他身上幹淨而清新的洗衣劑的味道,混著他身上獨有的荷爾蒙的氣息,讓她緊繃著的情緒都跟著放鬆下來。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圈上他精瘦的腰身,嗓音低的隻能辨的清楚內容,“我有點怕。”
之前所有人都沒想到她會有一個這麼大的兒子,但是聽離曝出來之後她每天都在擔驚受怕,走正常的法律途徑還好,但李修弘那種人明顯不是走大路的人。
男人低眸看著在他胸膛那顆腦袋依戀的蹭了蹭,心頭也跟著軟了一處,薄唇親了親她已經長出黑發的發頂,嗓音清淡沉靜,“放鬆,我在。”
他看了眼遠處幾乎已經沒什麼葉子的樹梢上懸著的淺薄的金光,英俊的眉宇間勾了些許淡笑,“現在我可能有點慌,你能陪我出席嗎?”
女人埋在他胸膛的腦袋猛地抬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俊美的臉龐,“你真犯事了?”
薄暮沉微微垂了眼梢,視線裏是那張白淨可人的臉蛋上漂浮著的擔心,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張觸感極好的臉蛋,“我是原告。”
慕晚茶更加詫異了,“你告誰了?”
他停留在她臉蛋上的手指往下順勢牽上了她垂在身側的手,低淡的嗓音裏隱約噙著薄笑,“到了就知道了。”
慕晚茶撇了撇嘴,看著他一副淡靜悠閑的模樣,估計出個庭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於是腦子裏那根繃著的神經也徹底的放鬆下來,她低著眼簾看了眼被他裹在掌心裏的手,心尖有些發軟。
梁斷撥給了聽離,此時開車的是慕晚茶之前沒見過的冷霧。
慕晚茶趴在身側的薄暮沉身上,在他耳邊悄聲道,“你手下的人名字都這麼有特色嗎?”
男人修長而挺拔的身軀靠在身後的座椅上,耳畔是女人溫溫熱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臉頰耳側,他不禁挑了挑眉梢,嗓音低低淡淡的,似是浸了窗外柔暖的色澤,他清清淺淺的反問道,“怎麼才算……有特色?”
慕晚茶看著他,趴在他耳邊小聲的道,“一個叫梁斷,一個叫冷霧,聽上去就很奇怪啊。”
薄暮沉低著的眼眸裏釀了些笑意,看著她自以為很小聲的模樣就覺得說不出的好笑,“你真以為他聽不見?”
女人很是詫異,“我聲音很小的啊,聽的見嗎?”
眉目英俊無儔的男人掀起眼皮往前麵的倒車鏡看了一眼,隨即低聲笑了下,違心的道,“嗯,聽不見。”
車子在法院門口停下,冷霧首先下車,替薄暮沉拉開了後座的車門。
薄暮沉牽著慕晚茶的手,視線沒有看她,而是看向前方法庭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