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陰鷙的男人忍不住笑了下,“我隻說讓你放下槍,並沒說會放了她。”
“你……”
李修弘朝外麵的人打了個眼色,很快便有人進來,撿起地上那把槍,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
李修弘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放鬆,“我知道你們帶了十個人,讓那十個人的槍都扔過來。”
他的聲音落下,冷霧的心頭咯噔一聲,瞬間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
他們確實帶了十個人,如果十個人的槍都被弄走,那他們今天可能就真的護不住太太了。
心思百轉千回間,冷霧沉著的道,“不知道李先生從哪裏知道我們今天帶了十個人?可能你的消息有誤,我們並沒有帶那麼多人。”
李修弘冷笑一聲,“別廢話,十個人,少一個我崩她一個血窟窿。”
冷霧看著他壓在扳機上的手指,最終還是打了一聲口哨,讓散在各處的人在門口的位置放下了各自的槍。
冷霧朝他們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後朝李修弘道,“槍我們已經放下了,你還有什麼要求?”
“讓聽離出來,做親子鑒定。”
李修弘想過了,即便跟上次一樣直接把聽離劫回來等薄暮沉回來依然會想辦法去把他要回去,所以他必須一勞永逸,有了鑒定書他便能堂而皇之的留下聽離,即便是上了法庭他也能想辦法贏。
所以這一次,他要聽離,也要鑒定書。
雖然他也想過偽造一份親子鑒定,但他不能保證萬無一失,尤其是在薄暮沉的眼皮底下,一點紕漏都會讓他錯失先機。
慕晚茶漂亮的臉蛋上神色淡淡,“不行,聽離這兩天發燒了,過兩天再做。”
她的話換得男人一聲冷笑,“過兩天?等薄暮沉回來嗎?你以為大家都是傻的?等他回來誰能保證他不會作弊呢?”
被戳穿心事的慕晚茶也沒惱,精致的眉眼間一片淡冷的平靜,“我說了,聽離病了。”
黑色手槍驀然用力撞了一下她的腦袋,跟著是一隻手鉗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大的幾乎要將她的頜骨捏碎,“我也說了,就現在。”
冷霧看著慕晚茶疼的臉蛋都跟著皺了起來,忍不住上前一步,“李先生,我勸你別碰太太,太太少一根頭發,薄先生都不會放過你。”
“那也得你們的薄先生回來才行。”
他捏著她下頜的手指不斷的收緊,“讓聽離出來。”
下巴上的鈍痛讓她的神經有短暫的混亂,繼而她冷冷道,“我再說一遍,等聽離病好……”
柔軟的臉頰被兩瓣唇襲擊的時候,慕晚茶甚至有那麼一個瞬間沒反應過來,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偏首看著那個男人親在自己的臉頰,整個人有一瞬間的崩潰,那感覺尖銳的讓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耳畔是屬於男人低沉含笑的嗓音,“二小姐果然比五年前更有味道。”
慕晚茶猛地伸手去推幾乎貼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股強烈的恨意湧上了心頭,洶湧而尖銳,眼神如尖刀,帶著赤裸裸的仇視,她幾乎是咬著牙才勉強克製住心頭湧出來的顫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