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他們,她今天絕對不可能走出君山萬代。
顧少辭的視線在她手上的傷口上停留一瞬,叫了外麵的一個保鏢過來,淡聲吩咐,“去車裏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保鏢還沒說話,慕晚茶便打斷了他,“不用了,回頭我會自己上藥的。”
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家裏有醫藥箱,不用麻煩了。”
顧少辭沒理她,朝保鏢擺了擺手,才淡淡的道,“有藥箱你也不會處理。”
一旁安靜著的季絕挑著唇角散漫的插了一句,“別誤會,他不是擔心你,隻是怕薄二回來看見你一身傷會忍不住搞他。”
如果被薄二知道他老婆一身傷沒人給處理還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麼樣。
慕晚茶默了默,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眉目英俊溫淡的男人利落的打開醫藥箱,動作熟練的撿出需要的藥酒和藥膏,低垂著眼瞼的模樣溫和清淡,“伸手。”
慕晚茶遲疑了一下,將手伸出來遞了過去。
當顧少辭近距離的看清她手上的模樣的時候,眸光微微滯了滯,她原本白皙滑嫩的手指錯落的分布著十來顆水泡,沒有破的還好,已經破了的看上去就像是坑坑窪窪的月球表麵,尤其是整個手背是一片灼紅,應該燙傷的比較厲害,水泡也被蹭破了,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
他頓了一下,手上利落的處理著她的燙傷,沒有抬頭,麵色清淡的道,“你是鐵打的嗎?”
傷成這樣,沒聽她吭過一聲。
就連季絕也忍不住微微側目,素來涼薄的表情裏也染了一分的憐憫和同情。
女人微微垂了眼眸,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上,有些狼狽但依然嬌豔的五官上神色清淨,聲音有些低低的啞意,“也還好,沒有很疼。”
開始的時候情緒一直繃著,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後來和聽離在一起的時候情緒更是瀕臨崩潰的邊緣,更沒有多餘的空隙想其他的,直到現在她在自己家裏條件反射的放鬆下來,她才覺得疼。
因為燒傷比刀傷更難處理,加上有些水泡需要挑破,然後才能上藥包紮,所以她的手處理好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顧少辭將紗布放在一旁,嗓音低淡的詢問,“還有哪裏有傷?”
慕晚茶靜了片刻之後,才有些氣虛的道,“沒有了。”
不是她真的氣虛,實在是她疼的提不上氣。
顧少辭一雙溫淡的眸子落在她蒼白的滾著冷汗的臉蛋上,然後不疾不徐的將藥膏和鑷子放回了醫藥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洗個手。”
他很快從洗手間出來,麵色清淡的朝季絕道,“老季,幫忙拎一下箱子,走了。”
季絕夾在指間的煙擱在唇邊咬著,然後順手拎上了放在茶幾上的藥箱,眯著的那雙桃花眼裏沒有過多的表情,隻是散漫的道,“你好好休息,暫時別出門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