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樓采用的是古建築模式,仿古設計的三層小樓,幽靜質樸的材質設施,占地巨大的麵積以及宮殿般的飛簷不經意間渲染出地位的尊貴和卓然。
慕晚茶看了眼外麵不知什麼時候變的洋洋灑灑的雪花,“走過去吧,我還沒見過雪中的熹微樓。”
薄暮沉自然依她,把車停好,準備去後備箱裏拿把雨傘的時候卻被女人的小手捉住了手臂,側眸,便看見女人揚起的笑靨,“不用拿傘了,也沒幾步。”
說是沒幾步,但從熹微樓進去到淩雲殿絕對得至少十分鍾以上的路程。
男人低著的眼眸落在她發上沾染著的極快融化的晶瑩,唇畔噙笑,“薄太太這是想……一不小心和我白了頭?”
女人霎時間眯起了眼睛,有細碎的雪光在眸底閃現,她的嗓音是獨有的嬌軟,“不可以嗎?”
薄暮沉放在後備箱的手並沒有收回來,而是尋了一把黑色的雙人雨傘,唇角勾起,“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依著著現在雪花落下的頻率以及此時的溫度和每片雪花融化的時間,我們至少要在雪裏待三個小時才能白了頭。”
慕晚茶,“……”
她還以為薄先生難得煽情一回,敢情一不小心暴露了理工男的本質。
她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嗔了句,“你就會欺負我。”
薄暮沉將傘撐在她的頭頂,將落下的涼意阻擋在那一方天地之外,這才低眸輕笑,“哪舍得?”
腳下是連續幾天大雪之後還未來的及全部消融的積雪,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樓與樓之間的拱形橋是結了冰的河水,不知從哪裏引過來的活水發出清越的叮咚,極為悅耳。
假山長廊,小橋流水,古樸幽靜,每一幀拍下來都精致如人間仙境。
慕晚茶有些感慨的道,“來這裏吃一頓飯估計得花我一個月的工資都未必夠。”
男人喉間似是溢出一聲低笑,勾人的很,“薄太太放心,薄先生的工資夠薄太太天天來這裏吃。”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是想住在這裏也可以。”
女人微微詫異之後忍不住喟歎,“薄先生果然財大氣粗。”
薄暮沉眉間染了笑,薄唇湊近她的耳朵,溫熱的氣息沿著她的臉頰灑下來,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哦——財、大、氣、粗——”
原本是很正常的一句話,但是配上他意味深長的語調,以及拖長的尾音一字一頓的語調都讓慕晚茶有種不正常的感覺。
她稍稍抬眸,便乍然撞上男人那雙深邃玩味的眼眸,她暗自咀嚼了這幾個字之後,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乍然羞紅了臉蛋,低聲淬了一口,“老流氓。”
男人眉梢微挑,對她的表達很是不滿,“流氓就是流氓,為什麼是老流氓?”
“因為流氓這個詞不足以表達薄先生的本質。”
淩雲殿。
室內同樣采用的是壁爐,那溫度源源不斷的從3D的火苗中蔓延出來,溫暖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