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怔,隨即便笑開了。
成人的思維太複雜,又瞻前顧後,還沒有一個孩子的頭腦來的清醒,隻是他們之間……
“我和薄先生之間的事不是一個吻能解決的。”
慕聽離,“一個吻解決不了,那就兩個吻啊,很難嗎?”
晚茶眼角眉梢溢出的都是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複雜,問題是她現在連一個吻都做不到。
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冷淡的時候,或者更甚。
前者讓她恐懼,而現在,讓她惡心。
她從床上站了起來,眉眼之間有些寵溺和複雜,“小孩子少操心大人的事,睡覺。”
說著她抬步便快速走了出去,那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怕她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跟聽離說實話。
女人關好房門,搭在門把上的手指卻握的越來越緊,微微抬頭,視線在這座空蕩蕩的大房子裏掃了一周。
她好像……待不下去了。
房間裏,慕聽離躺在床上,縮在被窩裏的小手慢慢的伸了出來,右手撫上左手手背的位置——
晚茶的眼淚好像就是掉在這裏的。
他輕輕的歎了口氣,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了。
……
慕晚茶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絲毫的睡意。
大紅色的床褥早已撤下,換回了淺灰色,上麵依稀殘留著屬於男人的味道和氣息,這氣息讓她整個人愈發煩躁。
於是她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撥了個電話給冷霧。
大概十分鍾之後,冷霧出現在停車坪。
“去劇組。”
冷霧麵無表情的臉色頓了頓,然後簡潔的應下,“好的。”
冷霧開車素來很穩,加上車子性能極好,所以坐在後座的慕晚茶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的顛簸。
她手裏握著手機,按下home鍵,屏幕亮起,上麵幹淨的沒有任何的信息。
或許聽離說的對,沒有一個吻解決不了的事?
女人白淨的沒有任何瑕疵的臉蛋上浮起一層淺淺的煩躁,她垂了垂眸,“薄先生在哪裏?”
冷霧的視線落在前方,聲線沒什麼起伏的道,“先生在公司。”
慕晚茶沉默了幾秒,然後淡淡的道,“去找他。”
“好。”
巔峰辦公樓下。
一輛黑色轎車在路邊停了將近十分鍾。
沒有人下車,亦沒有人出來,安靜的像是沒有人。
隻是窗子上隱約透出來的輪廓彰顯著車子裏是有人在的。
冷霧透過後視鏡悄悄的看向後麵的女人,她偏首看著窗外那座聳立的高樓大廈,神色輕淡,或者說根本沒有表情。
哪怕是他素來少言寡語也沒忍住,問了一句,“太太,不上去嗎?”
車廂裏很安靜,安靜的他能聽見女人清淺的呼吸。
好一會兒,就在他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聲音很輕的道,“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