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輕嗤一聲,在慕晚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奪過了她的手機,撥了出去。
聽筒裏傳來單調的忙音。
慕晚茶驚了一下,條件反射的要去奪,不想寧致長臂一伸便輕而易舉便躲開了。
女人眉頭微微蹙起,語氣裏微微有些急,“你幹什麼?”
寧致依然一副懶洋洋的腔調,“我在幹什麼你看不出來?”
慕晚茶拿不到手機,又沒有任何辦法,她從來沒有如此煎熬過,連聽著那忙音都覺得難以忍受。
電話很快被接聽了,男人低沉幹淨的嗓音沿著冗長的無線電傳來,恍然讓人以為這就是溫柔。
“怎麼了?”
寧致懶散的道,“你老婆找你。”
說完,他便把手機遞到慕晚茶麵前。
女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低眸看著那顯示著正在通話頁麵的手機有些拒絕,但她最後還是接了過來。
聲線溫靜,“薄先生。”
那端的嗓音低沉的如同跳躍在大提琴上的音符,“什麼事?”
慕晚茶的心快速的跳了一下,仿佛被什麼東西擊中了一樣,忽然就漏了一個節拍。
她垂了垂眼眸,“李修弘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那端似是沉默了片刻,但也很快的答,“你不需要知道。”
慕晚茶,“……”
這天兒怎麼聊的下去?
她抿了抿紅唇,繼續問,“你跟慕纖纖是在演戲嗎?”
那端持續了比之前更長時間的沉默,就在慕晚茶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才淡淡的道,“算是吧。”
慕晚茶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惜字如金。
這男人也就在她生氣的時候耍得一手好無賴,平常時候真的是傲嬌的不行。
悶騷。
慕晚茶再問,“你跟慕纖纖如膠似漆是為了轉移李修弘的視線嗎?”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男人單手扶著手機,聽的眉頭直皺,下意識的反駁,“沒有如膠似漆。”
雖然他最近跟慕纖纖走的近了些,但也僅限於一起吃個飯,哪裏來的如膠似漆?
女人沒有拿手機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敲著電腦屏幕,忍不住撇了撇嘴,重點是這個嗎?她的重點明明是後半句好嗎?
她很是不滿的道,“你怎麼這麼蠢?你這哪裏是轉移李修弘的視線,你現在拋棄我就等於把我放在了李修弘的砧板上,畢竟我沒少得罪他,他估計等我落單等了很久了。”
她雖然語氣頗為不滿,但唇角的弧度卻是微微上揚的,難得,這男人會犯蠢,讓她抓住小尾巴的感覺還挺好。
聽筒這端的男人麵色微變,糟糕,隻想著這次是他搗了李修弘的老窩,想把慕晚茶摘出去,忘了他和晚茶本就有仇。
他媽簡直蠢死了。
握著手機的慕晚茶唇角止不住的上揚,嗓音不知什麼時候變的嬌軟,“薄先生,你快來接我呀,我好怕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