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燈火明亮的臥室霎時間被黑暗侵襲了。
今夜的月光很亮,但絲毫照不到屋裏,完完全全被厚厚的遮光窗簾擋住了,伸手不見五指。
但她還是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深沉的眸光沉沉的落在她的身上。
隨著他的動作愈發凶狠,他的呼吸微亂,但他明顯很冷靜,甚至很快的調整了呼吸的節奏和頻率,克製而禁慾。
慕晚茶的眼前一片漆黑,而她不知怎麼總是會想到五年前那個夜晚,也是這樣的漆黑,厚重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很熟悉的感覺。
熟悉的讓她抗拒。
察覺到她的反抗,薄暮沉很容易便能將她掙紮的動作桎梏住,新一輪的反抗,新一輪的鎮一壓,讓這旖旎的氣氛有種難以言喻的激烈性感。
最後的最後,慕晚茶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男人的薄唇親著她汗津津的小臉,嗓音低啞繾綣,“你要的永恒,我給你。”
慕晚茶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床側已經沒有人了,她伸手摸了摸身側的被褥,已經冰涼,他大約走了有一段時間了。
她輕輕歎息,他們的關係不知道算不算破冰?
為什麼天大的事睡一覺好像再大的氣也生不起來呢?
或許,她氣的根本不是他,而是她自己,她隻是怨自己沒有保護好聽離罷了。
……
慕晚茶想在家多陪陪慕聽離,但是劇組那邊不去又不行,電影已經開拍,停工一天場地費演員的片酬加上各項開支要賠上百萬,甚至更多,她的電影又不能甩手丟給唐知,所以她隻陪了慕聽離兩天便開工了。
以至於寧致看見她的時候簡直跟見了鬼一樣。
“你怎麼過來了?”
慕晚茶看著他一臉鬼畜的表情,“我來工作啊。”
寧致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這才放低了聲音悄聲問道,“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眉目嬌俏的女人隨手翻著劇本,漫不經心的反問,“能有什麼事?”
眉目清致的年輕男人就這麼看了她一會兒,才頗有深意的問了一句,“你還不知道嗎?”
慕晚茶沒有看他,眸光落在手中的劇本上,語調不怎麼在意,“知道什麼?”
寧致好一會兒沒有回答。
女人疑惑的抬眸,恰好看到那個唇紅齒白的男人微微張唇,吐出一句,“李修弘逃了,目前正在被通一緝。”
慕晚茶忍不住輕輕笑了起來,那笑容說不出的嘲諷,“如果我把那顆夜明珠在你手上你卻不肯救自己外公的消息放出來,你覺得你能討的了好?”
那無疑會成為眾多黑粉攻擊她的立腳點,甚至會被推到道德的對立麵。
慕纖纖亦是輕笑一聲,“你都能想到的事,我怎麼會想不到?”她連做出嘲諷的表情的時候都是美麗的高高在上的,“關於外公的聲譽和後半生的自由,我猜你也不會想看到我衝動之下毀了那顆夜明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