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茶不說話,隻是睜著眼眸看著他。
呼吸在顫,心跳在顫,死神好像在招手。
“砰——”
客廳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然後是急促的腳步聲,幾秒之後,慕晚茶隻覺得眼前有一隻大手驀然一晃,最後砸在季絕那張俊美的臉龐上。
他的手指倏地鬆開,慕晚茶仿佛失去支撐一般,整個人軟軟的癱在地上。
她纖細而漂亮的手指握在脖頸間,她不停的咳嗽著,試圖舒緩頸間的疼痛。
而另一邊——
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男人已經在那幾秒的時間你來我往的走了好幾招,耳畔盡是拳風擦過的聲音。
薄暮沉素來清雋的五官上森寒的戾氣幾乎要從那輪廓裏溢出來,一雙深眸像是仿佛淬了冰,握緊的拳頭用力到關節幾乎泛白,拳風更是淩厲而陰鷙不要命的往季絕身上砸。
處在防禦狀態的季絕大約是不在狀態,所以一直處在下風。
拳頭一下一下的落在他的臉上他的身上,發出陣陣悶響。
季絕冷著一張俊臉,唇角似是溢出鮮紅的血漬,被薄暮沉摔在地上的時候有那麼一個瞬間根本站不起來。
他是三天沒睡還是四天沒睡了,連他自己都記不起來了。
整個人都繃到了極致,繃緊的情緒像是隨時都會斷掉一般。
這種狀態下落在薄暮沉手裏自然隻能是挨打的份兒。
慕晚茶緩了好一會兒,嗓子才覺得稍微好了些,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景的時候,她還是震驚的睜大了眼睛。
房間裏隻有淩厲的拳風擦過的聲音,以及拳拳入肉的悶響聲。
季絕被薄暮沉提起來壓在牆上,右手捏住他的脖頸,他的眸色變的陰鷙,陡然生出讓人心驚的意味,他一字一句,“我寵到骨子裏的女人,是你想捏就捏的?”
季絕唇邊蔓延著冷笑,他的聲音因為被掐著聲帶而顯的有些嘶啞,“不能捏也捏過了,不然,你也捏死我?”
薄暮沉身上穿著深灰色的大衣,較之平常的清冽,此時更顯的冷貴,他的眸色暗而沉,“你以為我不敢?”
他說著手上的力道逐漸的加重。
季絕俊美的臉龐上毫無懼色,他甚至輕笑一聲,“捏死我也好,那女人總不會沒良心到連我的葬禮都不出席。”
一隻纖細而白皙的手指驀然覆上捏著季絕脖頸的那隻手的手背上。
薄暮沉的視線落在那隻手上,然後順著那手看去,撞上女人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蛋。
他的嗓音放的溫柔了許多,“往後站,很快就結束了。”
慕晚茶抿了抿顏色寡白的唇瓣,“你真的要掐死他?”
回應她的是無比冷酷而絕情的嗓音,“不行嗎?”
女人遲疑著問道,“你們不是好基友嗎?”
眉目英俊清冽的男人一臉嫌棄,“……我隻有老婆,沒有基友。”
被掐著脖子的季絕眼珠子簡直要掉出來,“我沒有老婆,也沒有基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