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在唐知掌心奮力掙紮,卻被他死死扣住。
寧致含混不清的罵道,“唐知,你這個禽獸……”
卻被他唇裏的酒香盡數襲了進來,熏的他心口陣陣發悸。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了下來,從寧致紅腫的唇上離開,寧致隻覺得雙腿發軟。
唐知一雙眼眸如同浸了星光,幽幽的把他看著,嗓音嘶啞性感,“你吵死了。”
寧致劇烈的喘息著,張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言辭,“你……”
剛出聲,唐知又輕輕緩緩的道,“你再罵句試試。”
寧致隻覺得心口悸的發慌,罵他的話在口中幾經輾轉,最後變成一句,“你太過分了。”
寧致回到房裏,苦惱又鬱悶。
整個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跟個溜溜球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
以至於第二天睡過了頭。
早晨五點,整個劇組都收拾妥當,準備趕往機場,獨獨不見寧致。
唐知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眉頭皺著,“你們先走,我去叫他。”
他想了想,加了一句,“如果晚了,不必等我們。”
等副導演安排人出了酒店,他才轉身去了寧致的房間所在的方向。
雖然他們的房間在同一層,但距離還是有些遠的。
唐知按了門鈴,那聲音響了差不多五分鍾都沒人過來開門。
於是他轉而去了酒店服務台,要了寧致房間的房卡。
房間裏很安靜,一眼看過去,寧致的私人物品還在,唐知不緊不慢的打開臥室的房門,果然看見幹淨的白色被褥裏鼓起的一團。
寧致是被推醒的,他眯著眼眸,眼底一片惺忪,但他還是從那不甚清晰的光景裏看到了那張俊美成熟的臉。
他驀然睜大了眼睛,跟見了鬼一樣,猛地坐起了身體,“你你你怎麼來了?你怎麼進來的?”
唐知站在床邊,修長而幹淨的手指捏著的房卡在他眼前晃了晃,“酒店給的房卡。”
他頓了下,繼續道,“怎麼起這麼晚?”
寧致摸出手機瞥了眼上麵的時間,懊惱的低咒一聲,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唐知站在那裏,身軀筆直,身上是尋常的深色大衣,將他的身形襯的愈發挺拔,尤其是他微微低首間,仰著臉的寧致便堪堪撞入他的眼瞳。
寧致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眼神,他裹了裹身上的被子,有些煩躁的道,“鬧鈴沒響,睡過了。”
唐知音色淡淡,“快起來,整個劇組就等你一個人了。”
寧致對他這副模樣很不滿,心口很堵,嘟噥道,“還不是因為你昨晚……”對我耍流氓。
後麵的話他沒說出口,及時住了嘴。
卻聽唐知輕描淡寫的問道,“我昨晚怎麼了?”
寧致一愣,仰頭看著他俊美的臉,他沒有多餘的表情,似是真的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