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冬柳沒有任何猶豫的推開車門下車,臉上的神情滿是憤怒和仇恨,“我知道,你是來報仇的,可是我什麼都沒做,你為什麼要拆散我的家庭?”
慕晚茶回頭看了眼一直跟在身後的男人,輕輕嫋嫋的道,“薄總能回避一下嗎?”
薄暮沉一張俊臉上沒什麼表情,無聲的看著她。
慕晚茶笑了下,那笑仿佛隻是一種弧度,“女人撕一逼的時候挺難看的,我不太想讓薄總看見我那一麵,可以嗎?”
薄暮沉沒說話,隻是轉身走到聽不到她們談話的位置,但仍能將她們的動作看的清清楚楚。
慕晚茶這才看向範冬柳,臉上的神情有些縹緲,她輕輕的笑著,“你什麼都沒做?那我的孩子是怎麼被扔掉的?她得罪你了嗎?你憑什麼剝奪她的生命?”
“我隻是想滿足我兒子,你不知道,他有病,我不按他說的做他就會傷害自己……”
“那你就去傷害我的女兒?!”
慕晚茶的眼睛裏驀然噙滿了淚水,“我都沒來得及看她一眼,就被你抱走了。”她柔柔的笑著,卻讓人有種陰森的滲人感,“你說,你把她扔哪兒了?”
範冬柳忍不住往後退開一步,卻因為身後是車子而直接撞了上去。
她退無可退,隻能拚命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去看的時候她已經不在了,我不知道她在哪兒,我真的不知道。”
慕晚茶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有冷色泛濫,她的聲音卻很輕,“你看,你害死了我女兒,我也隻是討些利息罷了,並沒有要你的命不是麼。”
範冬柳看著這樣的慕晚茶心頭升起無限的懼意,或許更多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而恐懼,“不是的,那個孩子活不下去的,你當時身體太弱了,在監獄待著的那半年你都在生病,而且那孩子又是早產,當時的條件那孩子根本就活不下來……”
“那也不是你剝奪她生存權利的借口!”慕晚茶紅著眼眶打斷她的話,她像是一隻困在籠中的母獸,絕望的哀嚎,“你救她了嗎?沒有!你還將她扔了!我甚至不知道你把她扔在了哪裏!”
範冬柳拚命的搖頭,“不是的,她的呼吸已經很弱了,我不那麼做,她也會死的,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慕晚茶除了眼眶微微有些發潮之外,再沒有過多的情緒,連唇角的弧度都無懈可擊,“你為什麼死不認錯呢?說不定,你認個錯,我就放了你們全家也說不定呢。”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風一吹就會散掉一般,卻又極為清晰的落進範冬柳的耳裏。
範冬柳隻覺得不知從哪裏開始生出一股寒意,她色厲內荏的朝慕晚茶吼道,“你別動我兒子,整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空曠的停車場讓人生出一種陰涼感,眉目嬌豔而嫵媚的女人抬手撥了撥耳邊的短發,她輕輕的笑著,“沒有關係嗎?如果不是你那個變態兒子迷戀慕纖纖,自以為是的想讓她開心,你會動我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