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開業的那天,她剛好有時間,所以過來結算工資,出來的時候背上的包驀然被人扯住了,而她也因為那力道直接朝後摔了下去,身後背著的背包被人硬扒了下來。
簡浮笙看著那人抱著包就跑,整個人都慌了,“我的包!”
那是她畫了一個月的壁畫賺來的錢,她攢起來準備給外公買禮物的錢。
簡浮笙從地上爬了起來,沒有任何猶豫的抬腳追了上去,一邊跑一邊喊,“搶劫了!攔住他啊!”
沒有人幫她。
腳下不知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簡浮笙栽到了地上,她很難過,難過的想哭,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離外公的壽辰不到兩個月了,買給外公的禮物總不能用外公給的錢買吧,太不用心了。
耳邊一聲不屑的冷嗤,“哭什麼,沒用的東西。”
她仰起頭,看著不知什麼站在她身邊的少年,他長的很俊,帶著這個年紀獨有的青澀和痞氣,微微挑起唇角的時候說不出的邪肆。
隻見他彎腰從一旁的花壇邊找到一方磚塊,他拎著那磚塊在手中掂了掂,然後在簡浮笙震驚的目光下精準的砸向了搶劫犯的腦袋。
那人猛地被那磚塊幹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栽了下去。
少年慢條斯理的走到他身邊,俯身把他手裏攥著的背包扯了過來,然後丟到了簡浮笙的身上。
他的音色很是好聽,卻沒那麼客氣,“蠢東西,就你這種的,不想死在異國他鄉趕緊滾回國去。”
簡浮笙被他扔下來的背包砸了一下也恍若未覺,隻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喃喃道,“是你啊。”
她念著他的名字,“季燃。”
季燃怔了一下,似是沒想到上次沒看清他的臉還能把他認出來,他挑著唇道,“回去吧,以後晚上少出來。”
獨自在外的小姑娘很容易被人盯上,誰都想上來踩一腳。
簡浮笙謝謝兩個字還沒出口,便聽眼前的少年爆了一句粗,“臥槽!”
然後拔腿便跑,跑出兩步之後又折了回來一把攥上了簡浮笙的手腕,低吼,“愣著幹什麼?跑啊!”
簡浮笙不明白,那些人明明是來追季燃的,她為什麼要跟著跑。
而她也這麼問了。
季燃很幹脆的鬆開了她的手腕,“抱歉,搞錯了。”
簡浮笙看了眼被他鬆開的手腕,很不滿的朝他道,“現在鬆開我不會太遲了嗎?他們肯定已經把我劃成你的同夥了。”
手腕再次被攥住,她聽見他的聲音飄在風裏,“廢什麼話,趕緊跑。”
季燃顯然對這裏的地形很熟悉,帶著她七拐八拐跑到一條偏僻的小巷裏。
頭頂的天空是墨藍色,無星也無月,季燃和簡浮笙躲在黑的不透光的小巷裏,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
簡浮笙微微偏頭,借著夜裏微弱的光線看著少年漂亮的側臉,心頭醞釀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