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辰並不知曉自己此時此刻已經被李家人所算計,出於對陳婉的那一絲同情,他與陳婉來到了昨晚出事的那家冰點酒吧,兩人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裏坐下,服務生走過來待客,秦逸辰便隨意的要了一套酒水組合。
兩瓶皇家禮炮、一打德國黑啤以及生薑水、蘇打水和冰塊,這套酒水足以把四個成年男性灌倒,就連服務員都有些詫異不已,不過秦逸辰卻絲毫不以為意,開口對陳婉說道:“敞開了喝,能喝多少喝多少,想喝多少喝多少。”
在秦逸辰看來,如果陳婉隻是喝酒,而沒有被人暗下了稀奇古怪的藥,秦逸辰有絕對的把握讓她暈而不醉,就算喝再多久,也不會有任何危險,更不會傷及身體。
陳婉雖然不知道秦逸辰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照顧好自己,不過她今日卻真真的準備敞開了喝一次,麵前的男人是秦逸辰,她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她隻是想借酒消愁,徹底放縱自己一次,了卻自己的心思之後,自己也就能夠毫無掛念的離開這裏。
服務生很快將酒水端了上來,陳婉最多也隻是喝過啤酒,並沒有喝過烈酒,服務員在一旁耐心的解釋道:“如果您覺得威士忌的度數太高、味道太烈的話,可以選擇將酒混入生薑水或者蘇打水,然後再加些冰塊,這樣的話,酒精度數就會下降很多,口味也會更適合女士。”
秦逸辰直接拿起酒瓶與一個威士忌酒杯,倒入大半杯酒之後,順手夾了幾塊冰塊,一旁的服務員便笑著說道:“這位先生,您的喝法很正宗,一看就是會喝酒的人。”
秦逸辰微微一笑,擺手說道:“去忙你的吧,不用在這裏拍我馬屁,有需要的話,我會叫你。”
服務員急忙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對麵的陳婉看了看秦逸辰的酒杯,也按照秦逸辰的方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她端起酒杯來,對秦逸辰說道:“秦逸辰,這杯酒我敬你,謝謝的話我說了太多,再說也就沒有意思了,不過我希望你記得,昨天的事,我一輩子都欠你的。”
說完這句話,陳婉仰頭便將杯中的酒全部喝了下去,眉頭緊蹙、膚色通紅甚至還夾雜著幾聲咳嗽,看起來十分痛苦。
秦逸辰急忙說道:“幹嘛喝的這麼急。”
陳婉故作隨意的說道:“敬你的酒,不一口喝光說不過去。”
秦逸辰無奈一笑,搖頭問道:“胃裏燒的慌吧?”
“還好。”陳婉苦笑一聲,道:“慢慢就習慣了。”
秦逸辰隨手抬起酒杯,將酒喝盡,隨後放下杯子,淡淡道:“今天你想喝酒也就喝了,往後,酒這種東西你還是少沾,就算真的要喝,也再別來這種場合,明白嗎?”
陳婉聽話的點了點頭,看著秦逸辰感激一笑,道:“這是最後一次。”
秦逸辰微微頷首,既然心情不好,借酒消愁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往往一場酒醉之後,再醒過來,整個人就會有新的感悟,也是一種療傷之道。
陳婉這時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順手還為秦逸辰將酒滿上,苦笑道:“你現在平安出來了,韓天宇那個禽獸也麵臨著法律的審判,我想我也沒有理由繼續待在金陵,這兩天可能就要離開,如果你一直很反感我的話,你現在可以鬆一口氣了,以後,你應該不會再見到我………”
秦逸辰略微詫異的問道:“怎麼?準備離開金陵?”
“嗯。”陳婉輕輕點頭,隨即端起酒杯來,再次將杯中的大半杯威士忌喝得一滴不剩。
秦逸辰頗為好奇的問道:“為什麼要離開金陵?難道就因為昨天的事情?”
“不是。”陳婉抿著嘴唇,半晌才道:“離開金陵是我之前就已經做好的決定,如果不是昨天的事情,我現在應該已經離開金陵了。”
秦逸辰不解的問道:“在金陵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
“沒什麼,就是想換個環境。”陳婉苦笑著甩了甩頭,再次倒上一杯酒,與秦逸辰碰了碰杯,道:“來,咱來一起幹一個。”
秦逸辰心說陳婉並不願意透露,那自己也就不再追問了,既然她想喝酒,那自己今晚陪她喝一場便是。
兩人喝酒的速度很快,幾次三番下來,一瓶皇家禮炮就已經見底,而陳婉這個時候也已經開始泛起迷糊了,臉頰上泛起淡淡紅潮,整個人也顯得有些迷離,看著秦逸辰的眼神時而帶著幾分糾結,時而又帶著幾分勾魂攝魄。
秦逸辰以為陳婉已經喝夠了,便提議到此為止,未料陳婉卻死活不同意,生拉硬拽非要秦逸辰繼續陪她喝下去,秦逸辰無奈,悄悄向她體內渡入一絲靈氣,保護她的身體不受酒精的侵害,又護住她的靈台,讓她不至於不省人事。
喝完兩瓶威士忌之後,陳婉已經醉意朦朧,秦逸辰很巧妙的護住了她的身體與大腦,但是,卻並沒有完全隔斷酒精對她神經的刺激,現在的陳婉,仿若喝酒剛剛有些過量的人,能夠明顯感覺到醉意,身體也輕飄飄的,而且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也有些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