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小木屋中之後,劉躍民氣急敗壞的衝到孫挺跟前,將孫挺一把從地上抓了起來,怒視著孫挺,咬牙切齒的威脅道:“孫挺,我知道你他娘的是個爺們,但是這一次你要是趕拖老子後腿,老子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孫挺的雙手被捆在背後,雖然反抗不得,但依舊用十分不屑的語氣說道:“劉躍民,算老子瞎了眼,把你這種人視為自己的心腹,到頭來被你給咬了一口!”
說著,孫挺哼笑一聲,道:“不過,我希望你能夠摸清楚局勢,你現在隻是一個牽線搭橋的角色,而我已經落到了那個光頭強的手裏,如此說來,你對光頭強已經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我覺得,你甚至會死在我前麵!”
“做你的夢!”劉躍民一臉猙獰的說道:“你以為老子傻的?老子在寧禪還有心腹!負責與原石供貨方接觸的就是老子的人,而原石兌換鑽石的上家,也是老子預先聯係好的,你覺得光頭強自己能夠從對方手裏正大光明的拿走原石?你認為光頭強能夠帶著十幾噸重的原石離開寧禪?你認為光頭強能夠在寧禪直接找到上家,把手中的十幾噸原石換成方便攜帶的鑽石?”
孫挺心中驚訝,這個劉躍民算計的確實非常縝密,他本身就是自己公司在西南的代表,他隻要自己電令公司財務向供貨公司支付剩餘的50%貨款,那麼劉躍民安排的人就能夠以自己公司代表的身份,正大光明的得到原石,而且,短時間內,不會有人懷疑這其中有問題,而他也找好了上家,拿到原石,不用運出寧禪就能夠換成價值一億兩千萬的鑽石,寧禪本來就在邊境線上,劉躍民拿到鑽石之後,便可以輕輕鬆鬆的渡過邊境,然後從緬甸去往其他國家,就算東窗事發,再也沒有人能夠追究到他。
不過,劉躍民千算萬算,偏偏算失誤了一點,那便是,這一切的可能性,都需要建立在孫挺自己的妥協上,如果孫挺不妥協,那麼劉躍民最終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要搭進去,故此,孫挺冷冷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物了!”
劉躍民很是自信的說道:“隻有我和我的人,才能夠光明正大的去和對方交易原石,這一點,光頭強他很清楚,如果光頭強如果想拿到鑽石,就必須留著我!”
“很好。”孫挺笑了笑,道:“當初我跟供貨方談妥了一億六千萬的價格,打八千萬定金給他們,也是有合約限製的,如果我在後天還沒有結算剩下的一半貨款,那麼他們有權扣除我定金的20%,然後把原石賣給其他人,現在的問題是,沒有剩下的八千萬,你根本就不可能從他們手裏拿到原石,到時候,八千萬中的80%,會自從彙入我公司的對公賬戶,那樣一來,你還有什麼辦法?難道到那個時候,光頭強還會留你性命?!”
劉躍民一聽孫挺說這種話,頓時如被踩住尾巴一樣,一躍而起,一腳將孫挺踹到在地,怒指著孫挺,狠毒的說道:“孫挺,你是他媽的不想活了?!”
“是。”孫挺淡然一笑,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便是想活也活不成,既然我橫豎都是死,拉上你們三個叛徒陪葬,我死也能瞑目了!”
“你………”劉躍民眼看孫挺表情無比淡定,心知這家夥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頓時心虛無比,冷汗也冒了出來,如果孫挺真的決定頑抗到底,那麼一切的計劃就全完了,到那時,被自己戲耍一番沒有得到任何利益的王功強,一定會把這間木屋裏的七人全部幹掉………
劉躍民是心中害怕,而他旁邊兩個司機,已經嚇的雙腿發軟跪在地上,其中一路開車載著孫挺與秦逸辰他們過來的那個司機一邊磕頭,一邊哭著求饒道:“孫總,您可不能這麼做啊!我家中父母、妻兒還在緬甸等著我過去與他們彙合,若是我死在這裏,他們老老小小孤兒寡母的,沒人照顧可怎麼辦,求求您發發慈悲,就答應了他們吧!”
孫挺冷笑一聲,道:“你害了我和我朋友,還要我同情你的父母妻兒?依我看,你以後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孫總………”那司機一臉悔恨的說道:“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劉躍民這個王八蛋指使的,他隻是說讓我們倆開車把你們帶到這裏,然後就給我們沒人五百萬,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原來是在打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