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淵銘見王千山很是積極,便也不再耽擱,與王千山一同出了正殿,王千山招來門派中日常維持秩序與安全的護法,交代了一下自己此去再回來的大概時間,隨後,便抱拳對梅淵銘說道:“淵銘兄,兄弟就在此與你暫別了!”
梅淵銘輕輕點頭,道:“咱們逍遙派見。”
王千山急不可耐的祭出飛劍,騰空而起,向著北部王屋山脈的深處而去,梅淵銘見王千山已經先走一步,便對秦逸辰與洛冰說道:“走吧,咱們去重器宗。”
“好。”秦逸辰就抱著一副打醬油的態度,反正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哪都摸不到,不如就跟著梅淵銘,一方麵能長長見識,另一方麵,也有機會探尋到更多有用的消息。
王屋山脈整體是一個半月形狀,兩端起始分別為西南和東北方向,而深處位於西北,重器宗便位於東北,所以,三人這次趕路倒也是長途跋涉,一口氣飛行兩天,這才到了重器宗所在的位置。
即將抵達重器宗之前,梅淵銘傳音秦逸辰與洛冰,道:“我在重器宗有很多人看不慣,包括掌門在內,所以他們的態度或許會有些不太友好,你們兩個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咱們話說完就撤,他們如果有什麼令人生厭的態度,你二人也莫要放在心上。”
秦逸辰嘴上答應,心中卻在詫異,梅淵銘好歹也是重器宗的長老,要說一個大門派,除了掌門之外,地位最高的便是門中的長老,其次才是護法以及那些極有潛力的弟子,所以,梅淵銘在重器宗的地位,應當是僅次於掌門的第二梯隊,難道重器宗的人,都不給他這個長老麵子?
想來詫異,秦逸辰也沒多問,跟隨梅淵銘在山門之前落下,守門的兩名弟子倒是非常恭敬,上前來道:“梅師叔您回來了。”
梅淵銘輕輕點了點頭,邁步便帶著秦逸辰與洛冰往裏走,兩名弟子也沒有阻攔,不過,除了看門的這兩人主動跟梅淵銘打了招呼之外,三人再往裏走,一路走過多個院落,途徑路過的弟子幾乎就沒再有人與梅淵銘打招呼了,多數人隻是驚訝的看了一眼,隨即就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似乎對梅淵銘很不感冒。
一直來到掌門所在的中院門前,梅淵銘還想直接進去,卻被兩名結丹期的修仙者攔住,其中一人麵無表情的開口道:“掌門正在與幾位長老共同煉製護山重器,事前吩咐過我等,閉關期間,任何人等不得打擾!”
梅淵銘皺了皺眉,不屑的說道:“韓光,一個護山重器,修複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成功,掌門帶著這麼多長老,嚐試一次就失敗一次,你在這跟我搞的好像重大事件一樣,有必要?老夫才真有重大事件要跟掌門知會一聲,你莫要在這裏拿著雞毛當令箭,讓老子進去。”
“梅長老。”韓光麵露不爽的說道:“你若找掌門有事,應當用‘稟報’而不是‘知會’,這是對掌門最基本的尊敬。”
梅淵銘點了點頭,道:“你倒是挺尊敬他,一天到晚一口一個掌門師兄的叫喚,我也沒見你比我強在哪,你個子是比我高些,但那也是你爹媽給的,不是掌門給的。”
“你………”韓光沒想到幾十年沒見梅淵銘,這家夥依舊如此刺頭,這老家夥在重器宗,從上到下沒幾個人待見,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老樣子,真他媽的惱火。#@$&
要說梅淵銘在重器宗,也確實有些人憎狗嫌,關鍵這老爺子自己一個弟子也沒有,沒有弟子,就相當於在門派之中沒有勢力,身為長老又沒有勢力、沒人站在自己身邊,這也自然就失去了門派地位;再一個,這老頭性格太直,很不討掌門喜歡,一百年前掌門就試圖修複重器宗先祖傳下來的護山重器,但是,梅淵銘早就一陣見血的說過,以他的能耐,一百年也別想修複護山重器,搞得掌門極沒麵子,而且這百年來,確實是屢次嚐試屢次失敗,這更讓掌門和其他長老感覺時刻在被梅淵銘狠狠打臉,所以幾乎就到了看見他就煩的地步。
若不是梅淵銘當初與掌門都是前任掌門的弟子、親師兄弟,掌門估計也早就忍不住要把他逐出門派了,而這次梅淵銘失蹤了幾十年,掌門也是眼不見心不煩,但是,百年時間已經過去,護山重器到現在也沒能修複,這讓掌門最近一段時間來異常煩躁,這次閉關,比任何時間都要長,已經和其他幾名長老閉關整整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