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廷宴的話讓許深心裏極其的不爽,他想回來就回來,他想走就走,管他屁事。
“我走還是不走,跟你有半毛錢關係?”許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盛廷宴聳聳肩:“隨便你,當我沒說。”
陳輕抬頭看了一眼他,又默默的將頭低下,吃自己餐盤裏的東西。
許深見陳輕又抬頭看了一眼她之後,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心裏怒氣橫生,大拍桌子,大聲的叫著服務員:“給我來份五分熟的牛排。”
周莞莞聽著五分熟的牛排,那豈不是血淋淋的這種牛排怎麼吃得下!
事實證明,他想的是對的,但許生的牛排端上來的時候,確實給人一種水靈靈的感覺,尤其是他用叉子,往牛排裏使勁戳的時候,那個血水都冒出來了,她真覺得惡心。
不知道是不是他戳的太用力,甩水都飆到對麵陳輕的臉上,鼻子上。
周莞莞遞給她一張餐巾紙,她默默的接過擦掉,許深見始終沒有搭理他,心裏更是怨氣橫生。
把手裏的餐刀往盤子上一扔,發出刺耳的聲音。
在吃東西的盛亭宴也被他嚇了一跳。
“許深要吃飯就好好吃飯,不吃滾蛋!”
“這家餐廳是你開的嗎?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跟我叫囂?”許深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大的脾氣,難道就是因為陳輕始終不在多看一眼,不再搭理他。
是不是人人都有犯賤心理,別人喜歡你,追著你的時候。
你不當回事,當別人不喜歡你,不在搭理你的時候,你又覺得空虛寂寞難受難過。
總以各種各樣的行為方式去吸引對方的注意,許深或許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坐在他對麵的盛廷宴,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他真覺得許深將來的命運或許比他還要悲慘,真的是嘴巴一時爽,追妻火葬場。
所以說男人啊,心裏想什麼就要說什麼,不要裝著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了。等老婆給氣跑了,還得上趕著巴巴的去追。
“許深我看你不是來參加我和莞莞的婚宴的,你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盛廷宴現在覺得許深真的是越來越活回去了。
“誰來砸場子?老子就是不服你這副跟我說話的口氣!”
許深點的那份五分熟的血淋淋的牛排一口也沒吃,餐刀一扔走了,陳輕在抬頭的時候,眼睛裏有淚水,周莞莞看著十分的心疼,因為都是女人,有一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她看著陳輕這樣想到了曾經的自己,當然她跟陳輕是不一樣的,陳輕是喜歡許深的,而她是不喜歡盛廷宴的,但是他們的情況都是一樣的,都是被男人傷害的命運。
吃完中餐周莞莞讓盛廷宴先回去陪孩子午睡,她打算跟陳輕走一走,說說話,給她開導開導。
盛廷宴走後,周莞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別難過了,為這種男人不值得,你自己都說他是渣男了,何必如此這樣折磨自己呢?”
陳輕突然抱住周莞莞的腰,失聲痛哭:“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忍不住,這種愛而不得的感覺,誰能夠理解!”
周莞莞歎了一口氣說:“你說的那種感覺我能理解,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了,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就像根刺一樣紮在心裏,讓自己一輩子都活在煎熬痛苦折磨之中。”
陳輕抬頭看著一副在深思中的周莞莞:“盛總對你很好,你你就一點都沒有愛過他嗎?”
周莞莞在想,他到底有沒有,愛過盛廷宴那一點點呢。
這種答案他從來都不知道,因為這種問題從來她都沒有問過這樣問過自己。
今天她也想問一問自己。
“或許如此吧!對於有些人,我這一生都很難愛上,那種愛而不得的感覺,我太了解了,我愛的人,我這一輩子都難以跟他在一起了,連想他都變成一種奢侈,夢裏夢見他都變成一種珍惜,我生怕下次再也夢不到,可是夢醒之後,那種倉皇失措,那種滅頂的絕望…………”
周莞莞還在想說什麼。
但她注意到陳輕的眼神,死死地盯在後麵,當她回頭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坍塌了,如狼似血般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
“盛廷宴……我……我……”
很想跟她解釋些什麼,但是有些話,到嘴邊還說不出去了,隻能再次咽回去,解釋什麼呢?話已經說出去了,解釋什麼他都未必相信。
關鍵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是最無力的。
盛廷宴以前粗魯的將周莞莞的胳膊死死地拽著。
一路連拖帶拽的,將她拽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