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淩宇,你走吧,這兒不需要你!我相信,柔柔一定不想看到你!”說話的人是趙千祥。趙千祥麵沉似水,看著他的眼睛裏,全是嘲諷跟怨恨。

他恨瀟淩宇,恨的咬牙切齒。要不是因為喬纖柔昏迷不醒的原因,他早就狠狠的,給瀟淩宇一拳了。

瀟淩宇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轉過頭來看向劉亦佳,決絕的說道:“劉亦佳,我們的帳以後再算!”

這筆帳,自己先給她記著。等喬纖柔醒了以後,自己再給她算。讓她知道,招惹自己的後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淩宇,回去吧。阿姨需要你的陪伴!”說話的人是白肖傑。

所有人裏,白肖傑是惟一、一個,能理解他心裏苦悶的人。

作為他的朋友,白肖傑不想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指責他,也不想怨他。

在白肖傑看來,他現在是最需要朋友的時候。

邁大步向前,緊緊的握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阿姨已經去了,你總不能讓阿姨孤單的上路。淩宇,回去送阿姨走完最後一程。”

轉過頭來看向趙千祥,話外有話的說道:“我相信,千祥一定能照顧好柔柔!”

在他的記憶裏,趙千祥是喬纖柔的守護神。就像,隻要喬纖柔跟瀟淩宇在一起,就會發生不則。遠的不說,就拿眼前的事情來說,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是趙千祥,趙千祥絕對不會,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這個嬌弱的女人從樓梯上推下來。

他不想知道瀟淩宇當時是怎麼想的,就如同、他不想知道結果。

剛才在病房裏陪沈靈素的時候,沈靈素緊緊的握著他的手,乞求他、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救喬纖柔。

他也想救喬纖柔,也不想讓喬纖柔有事。

話在說回來了,殺一個人容易,真想救一個人,就難了。

生死由命,不是他說了算的。

在白肖傑的陪伴下,瀟淩宇離開醫院,直奔精神病醫院。

在精神病醫院裏,見到死去的媽媽的時候,他淚如雨下,壓抑在心裏的困苦和艱難,瞬間變成了哀傷跟痛苦。還有對喬纖柔的恨和不理解。

他不知道,喬纖柔當時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狠的下心來,把媽媽從樓梯上推下來的。

難道說,就因為自己害死了她的阿姨,她就要害死媽媽嗎?

王憶如安靜的倒在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手腕上,戴著喬夢離送給她的手鏈。

“媽媽,你告訴淩宇,淩宇要怎麼作?”瀟淩宇顫抖著手,握著王憶如的手。

他多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以後,他媽媽還活著。他最愛的女人,正好好的站在他麵前。

他多希望,這是一場惡夢,一場、馬上會醒的惡夢。

一天之間,他失去了媽媽,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就連他最愛的女人也會離開他。

他不想接受這種安排,卻不得不咬緊牙關,接受這種安排。

白肖傑抬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憐惜的說道:“淩宇,人死不能複生。你現在要作的,是堅強的站起來,送阿姨走完最後一程!”話落、垂眸看向王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