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夕一直以為弋江別墅是她最後的港灣,可當她從醫院二次化療回來,看到大廳裏的餘霏霏,她才明白,最後一片婚姻的淨土也沒了。
“這些家具都要換新的。”餘霏霏指揮著搬家工人道。
“不許搬。”
昭夕站在門口,冷聲道。
餘霏霏扭頭看向她,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表姐,以後這裏就是我和又年的家,我喜歡怎麼布置,你無權幹涉。”
昭夕瞧著餘霏霏這麼快就按耐不住宣誓主權,出聲諷刺:“如今你和又年還沒結婚,我還是程太太,你一個小三,有什麼資格在我的家耀武揚威?”
搬家工人聽到昭夕的話,怪異地看向餘霏霏。
餘霏霏麵色鐵青,揚眉道:“遲早的事。”
“話別說的太滿,當心打自己的臉。”昭夕嘲諷道。
餘霏霏聽後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滲人的幅度:“是嗎?那我們就賭賭看。”
昭夕還沒明白她的意思。
就看餘霏霏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抓住了昭夕的手,朝著自己的手腕處狠狠地割了上去。
昭夕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瘋了!”
餘霏霏收回刀,她揚起手,笑看著昭夕:“又年哥哥馬上就會回來,我們看看他會先關心誰。”
果然,很快身後傳來腳步聲。
“哐當”一聲響,餘霏霏將刀扔在了地上,整個人也跌倒在地板,眼淚一顆顆滾落下來:“表姐,好痛,我好痛……”
昭夕愕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她演戲,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她是昭家二小姐,就算被冤枉,也不屑她這種卑劣手段。
“霏霏,你怎麼樣?”程又年聽到餘霏霏的哭聲,幾乎是衝進大廳,將她抱住。
自始至終,他沒有看昭夕一眼。
昭夕心裏鮮血直流,她淡淡地看著心愛的男人抱著別的女人,說不出什麼滋味。
“昭夕,你給我等著。”程又年將餘霏霏抱起,臨走前放下狠話。
看著男人急匆匆離去的背影,昭夕忽然很想呐喊:程又年,你到底還要瞎了多久……
幾天後。
昭夕在公司準備著交接,她不希望自己死後,程又年接手時麻煩。
助理匆忙趕來,滿臉焦急:“許總,一夜之間,公司所有的項目都毀約,董事會發起緊急會議,讓您過去。”
昭夕一聽,丟下手裏的工作,奔去大會議室。
等她趕到,裏麵已經坐滿了人,她扶著牆,隻覺呼吸困難地看著首席位上的男人,一陣刺痛。
程又年雙手交疊放在桌麵上,冷漠地看著她。
會議開始,昭夕很快就明白了,什麼項目告急,不過是他為了逼自己離婚的手段罷了。
他用昭氏威脅自己,卻不知自己早已將昭氏交給他。
“小洛,隻要你承認出軌,並且答應離婚,昭家就會無恙。”出聲的是餘霏霏的母親,昭夕的舅母。
“小洛,昭氏走到現在都虧了程總,咱們不能忘本。隻有你承認出軌,才不會影響程總和霏霏的聲譽。”舅舅道。
昭夕身體一晃,看向首席位上的男人:“承認出軌?是你決定的?”
程又年劍眉微蹙,為了霏霏的聲譽,他必須這麼做。
“隻要你肯答應,我保昭氏無恙。”
他字字如刀。
昭夕感覺心底最後一抹愛已經所剩無幾,她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絕情。
不僅逼她離婚,還要她無中生有,承認婚內出軌。
好一個她的所愛……
“承認出軌?那麼我請問程總,我何時出軌,出軌何人?”她話音悲涼。
“你一定要我說出來?”程又年手裏拿著一疊照片,分撒在會議室的桌麵上。
照片裏是昭夕和陸衍,他們隻是像普通朋友,並無不妥。
隻不過,在場無人替昭夕說話。
“答應吧昭夕,難道你真的想你父母的一手創辦的公司,毀在你的手裏?”
“當初是你搶了霏霏的新郎,如今也該還回來了。”
“你就為我們在場的股東想想。”
充斥而來的壓迫聲,碾壓著昭夕的神經,她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就是她的親人,在利益麵前,什麼都是虛假的。
“好,我答應,我答應你們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