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戎深見顏霜是真的撐不住,求饒著說再也不敢了。
他忍下了,停下了動作。
看著躺在床上軟趴趴,哭的滿臉淚痕的小女人,他湊到她的耳邊,咬著她白嫩小巧的耳垂,低聲警告道,“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若你再明知故犯,下次,我會讓你半個月下不了床。”
顏霜聽到這話,渾身一陣哆嗦。
厲戎深看著顏霜身上被自己折騰出來的吻痕,眼神幽深的掃了她一眼,轉身下床,邁步朝浴室走了進去。
顏霜再沒有任何心思欣賞厲戎深的身材,她渾身都疼,這男人在床上太凶殘狂野了,一般人根本經不起他折騰。
她擦幹了眼淚,掙紮著爬了起來,圍了一條浴巾,走了出去。
她還記得,他說過,讓她回她的屋裏睡,別待他房裏。
顏霜回到自己房間,忍著身體上的難受,清洗了一遍,才爬上床,將自己蜷縮成了一個最安全的姿勢。
這二十萬果然不是那麼好賺的。
她甚至不知道,她今天被厲戎深這麼懲罰,是因為哪件事。
顏霜生病了。
當晚就發了燒。
她很難受,難受的像是被烤幹的魚。
她很渴,可是她的房間裏沒有水,她掙紮著爬了起來,整個人的腦子都是迷迷糊糊的,強撐著睜開眼睛往外走。
剛走出房間,摸著身邊放花瓶的架子往樓梯走去。
誰知,身體沒力氣,腳軟了一下,連帶著把架子和花瓶都給拉翻到了地上。
她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被打翻的花瓶更是發出了一道清脆的聲響。
此時的顏霜距離厲戎深的房間隻有十米的距離。
厲戎深聽到外麵的動靜,還以為顏霜在鬧脾氣,他冷著臉打開房門,眼前的一幕,讓他的瞳孔微縮了半分,快步朝顏霜走了過去。
這個笨蛋,到底在做什麼?
顏霜頭發淩亂,可憐兮兮的倒在架子旁,半睜著眼睛癟著小嘴,厚重的架子不偏不倚的全都壓在她嬌小的身體上。
厲戎深推開架子,將顏霜抱了起來,剛碰到懷裏的人,他立即皺起了眉頭。
他伸手探上了她的額頭,溫度怎麼這麼高?
“水。”顏霜好渴。
她眼睛都睜不開的用軟綿綿的手抓著能抓住的東西,想喝水。
厲戎深被顏霜摸著臉,他看著這個半眯著眼睛亂抓的女人,伸手抓住了她的亂抓的手,嫌棄的道,“我怎麼養了你這麼蠢的女人。”
他將顏霜抱回了房間,倒了水,喂她喝,可高燒中的人,喝一半,有一半都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厲戎深看的皺起了眉頭,將水含到嘴裏,貼著她的唇喂了下去。
呼吸交纏,再沒有方才的曖昧和慍怒,有的隻是他眼中的擔憂,安靜的房間內,隻能聽到一聲聲下咽的聲音,懷裏的小女人漸漸安靜了下來,可身體依舊很燙。
厲戎深放輕動作的放下了懷裏的人兒,拿起手機就給華鬱打了個電話過去。
限他二十分鍾內趕到。
顏霜的小臉燒的紅彤彤的,裸露的肌膚上有明顯的吻痕,整個人脆弱的像個剛出生的孩子。
厲戎深沉了沉眸子,弄了冰塊先幫顏霜降溫。
冰敷五分鍾,溫度依舊沒有下降。
厲戎深再次拿起手機給華鬱打了電話過去,威脅道,“十分鍾,你要還趕不到,你這輩子都別給我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