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鬧事(1 / 2)

早上我在杜偉的懷裏醒來,發現自己合衣躺在床上。我想昨晚自己肯定太累了,睡的太沉,以至於杜偉什麼時候把我抱上chuang都不知道。看著他的睡臉,靠著他的胸口,心下有一種安然的甜蜜。

昨晚,我沒有拒絕杜偉,留了下來。許是酒精的作用,又或是壓抑的太久,杜偉在我懷裏像個孩子般的哭了起來。直到累了倦了,這才靠在我的懷裏安靜的睡著了。我沒有叫他,更沒有想過把他弄上chuang,我甚至連動也不敢動,我怕我一動他就會驚醒,就這樣任由他靠在我的懷裏安靜的睡著。那時的他在我的眼裏脆弱的像個娃娃。

“杜偉。”我喃喃的念著,手探上了杜偉的臉。

“恩。”杜偉的睫毛動了幾下,似乎不滿被人擾了夢。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我觸電般的收回了手,臉有點微微的發燒。我這是在做什麼。偷偷的瞄著杜偉的臉,還好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好險,如果杜偉在這個時候醒來,兩個人不知道要怎麼尷尬的麵對。更何況他昨晚在我麵前哭的這麼毫無保留,看見我想必也會難堪。還是先回去再說吧。給杜偉留了一張紙條,便回家了。

昨晚一夜未歸,想必老媽一定氣炸了,哎,慘了,都不知道待會見到老媽時該怎麼解釋。我掏出鑰匙無精打采的開了門。弟弟突然從門後蹦了出來,衝著我喊道:“姐,你昨晚去哪了?居然玩夜不歸宿。”

我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姐昨晚沒回來嗎,喊什麼喊。”我小心的看了看外麵,還好沒人,“對了,老媽有沒有說什麼?”我一眨不眨的看著弟弟,死小子敢跟我說一句假話,你今天就死定了。

“老媽說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敢不回家,連電話也不打一個,她很生氣。”

“我又不是故意的,隻是忘了打嘛。”我低著頭囁噓的說,用腳指頭想也知道自己現在肯定是中氣不足。都怪自己,怎麼會忘了打電話回家。等一下,“你說老媽很生氣?難道她就不擔心嗎?我一夜未歸,她難道就不擔心我出事嗎?”

“你能出什麼事啊,老爸說了,你即沒錢又身材,還那麼野蠻,你不搶劫搶匪,他就應該偷笑了,誰還敢碰你……”真是太過分了,居然這麼說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我一個爆栗子就往弟弟頭頂敲去,引的他抗議連連:“幹嘛打我,又不是我說的。”

“你沒聽過父債子還嗎?”哼有其父必有其子,都什麼人呢,真是。“老媽還說了什麼?”

“老媽還說,這件事由我全權處理。”弟弟看著我的眼神,就像烏鴉看見了一塊肥肉突然亮了好幾遍,看的我心裏發麻,“她要我守在門口,見到你回來,馬上就將你拉到菜場歸案。”說完也不容我反抗,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大力氣,拉起我就往門外跑,原先5分鍾的路程,被他3分鍾就趕到,背後還拖著一個百來斤的物體——我也。真是丟臉。

弟弟突然毫無預警的停了下來,等我發現不對時,卻以刹不住車了,一個慣性作用,硬生生的撞了上去。鼻子剛好撞到了他的後腦勺上,衝擊力再加上他後腦的硬度,痛的我齜牙咧嘴,淚花直轉。

“幹什麼突然停下來,想謀殺啊。”我揉著鼻子,惱怒非常,不知道鼻子會不會被撞彎或扁掉。

“姐,我們的攤位上圍了好多人。”漠視我的吼聲,弟弟自顧自的說。

“那說明今天生意不錯。”臭小子想轉移話題,沒那麼容易。但是今天生意真的有那麼好嗎?我抬頭向前麵望去,果然好多人,怎麼都是賣菜的阿叔阿嫂們,出什麼事了。我拉起弟弟就想人群跑去。

“讓一下。”我費力的擠進人群,正想問問怎麼回事,卻看見四五個20歲左右的小流氓齊排排堵在攤位前。其中一個挨個子雙手提起裝著泥螺的臉盆,我還來不及阻止,就被扣在了父親的頭上,霎時父親的頭上、臉上、衣服上都粘滿了泥螺和泥螺汁,慘不忍睹,所有人都驚呼出聲。

“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能這樣子?”母親痛哭著,指責那些小混混。一邊心疼的為父親揀去頭上、臉上的泥螺,擦去臉上黏糊糊的液體。但是這些像蜘蛛絲一般的液體卻怎麼也擦不完,總會從父親的頭上順著頭發流到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