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話總讓我不安,如果他們真是什麼幫派的話,那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就不太平了。所幸的是他們似乎還不知道我是這個家裏的一員,這樣看來,他們暫時還不會為難我的家人。但是前提是我得離開這裏,絕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其實是攤主的女兒。
我盡快收拾了東西,幸好東西不多,隻有一袋。跟弟弟交代了一句,我提了衣服就往菜場走去。剛到門口,便和人撞了個滿懷,我小心的護住右手,依然低著頭看著腳下的路:“對不起,麻煩讓一下。”這人怎麼回事啊,我往哪邊走他也往哪邊,盡擋我的路。我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決定抬頭看一下,到底是哪一個沒禮貌的家夥敢擋我的路。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隻見我麵前站著兩個身穿西服眼戴墨鏡滿臉橫肉的男人(雖然他們的眼神被墨鏡遮住了,但是我總覺得他們正在凶狠狠的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電影看太多的緣故。),標準的一個黑社會打手的裝扮。
我心裏直打鼓,緊張的看著他們,該不是來尋仇的吧,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點吧。
“我們老大想見你。”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麵無表情的說。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真的是黑社會,這下玩完了,什麼人不好惹,偏去惹黑社會。雖然心裏早已怕的“撲通”亂跳,臉上卻仍強裝鎮定:“你老大是誰啊,我不認識,幹嗎去見他。”說著話,我偷偷的向著旁邊退了一步,想從旁邊溜過去。但是很不幸我的意圖被他們發現了,不由分說一人一個胳臂架起我就往外走。
“喂,你們要帶我去哪啊?別以為我受傷了就拿你們沒辦法,我可是跆拳道黑帶……救命啊,有人要綁架了。”我急的大叫,卻不敢掙紮,因為怕我的右手一不小心真的被廢掉,那可真的太不劃算了。
“哈哈,你見過有跆拳道黑帶被綁架嗎?”耳邊突然想起一陣爽朗的笑聲,我這才注意到自己麵前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看我的單鳳眼裏滿是戲謔。那兩個黑衣大漢見了他微微點了頭,把我放下後又麵無表情的站到他的身後。
他該不會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吧?我好奇的打量著他,長的很帥,但是不同與杜偉的帥,杜偉屬於那種很陽光的帥,而他帥的很剛毅,隻是臉上那雙狹長的單鳳眼讓他的臉看起來柔和了很多,同時充滿了邪氣。屬於那種帥的有點壞的男生,據說這種類型現在很受女生歡迎。
他的身高很高,大約估計有一米八,身穿白色寬大T恤和一條被洗的發白的牛仔褲,渾身沒有一點暴戾之氣,怎麼看怎麼像是一個柔軟的書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一個黑社會的老大,而且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我很確定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
“你不冷嗎?”我是很想問“你是老大嗎?”,但是看這個家夥穿的這麼涼快,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畢竟現在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況且身體是生命的本錢,感冒了可不好。
許是我的問話讓他覺得好笑了,他哈哈的又笑了幾下,笑完之後眼裏的戲謔更深了。
我可沒時間跟他耗,先證實一下再說,免得到時鬧笑話。
“你是那個二狗子的老大?”
“真可愛。”帥哥卻對著我答非所問,“我叫聶向文,你叫什麼?”說著還向我伸出了手。
什麼跟什麼嘛,沒禮貌的家夥敢回避我的問題。
“你是不是那個二狗子的老大?有事,你就說,少跟我來這一套。”我故意漠視停在半空中的手,冷冷的看著他。
“好,有勇氣。”聶向文收回手,阻止那兩個大漢的衝動,眼裏的戲謔也慢慢被讚賞取代,“二狗子不是我的手下,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請你加入我們紅運幫。”
要我加入黑社會?腦子有病,我又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還什麼紅運幫,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既然不是一夥的那我也就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對什麼土的掉渣的紅運幫沒什麼興趣。你要沒什麼事,我走了。”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頭也不回的向回走。他倒也不阻攔,隻是衝著我的背影說道:“二狗子是狗血幫的人,他可能會找你家人的麻煩,不過你放心,我會照顧他們。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歡迎你來金山路找我。”
我的腳步頓了頓,依然沒有回頭。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狗血幫?很厲害嗎?怎麼會叫這麼奇怪的名字,那個叫聶向文的人真的會保護我的家人嗎?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自古魚蚌相掙必有一傷,何況黑社會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每次拚殺總要死幾個人才肯罷休。人家才不過是第一次跟你見麵,怎麼可能為了你這個陌生人,去得罪另一大幫,犧牲自己兄弟呢,未免想的太美了。暗自解嘲一番,我快步向菜場走去,現今最重要的是確定父母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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