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這麼一鬧,我被黑幫圍攻的事便被傳揚了開來,同學們都開始拿異樣的眼光瞧我,在我背後指指點點,甚至有意無意的遠離我。芝群那日和我在一起,便也不幸受了牽連,一同被大家排斥在外。
最難堪的還是在寢室,現代人看了不少古惑仔,加上十七八歲的少女又愛做夢的天性,我們一至被評為不詳之人,隻要與我們走的太近,便會被黑幫報複。於是整個寢室除了林小溪,全都被陳莉洗了腦,在外碰到我們裝不認識,在寢室裏將我們當隱形人。我現在終於體會到了芝群當時被人孤立的那種感受,整一個憋悶。最讓我過意不去的便是芝群,因為我她又被大家平白無故的孤立,看來我這輩子是注定要欠她的。
“軒軒,你看我織的好不好?”芝群將織了又拆拆了又織,終於織好了一點卻又慘不忍睹的圍巾送到我麵前。
這幾日我們整個被襟足了,聽聶向問說那個叫成哥的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曾赤手空拳以一抵三十,他臉上的那道疤便是那時得來的,一直是狗血幫幫主李達的得力助手。經過這件事,狗血幫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聶向文千叮嚀萬囑咐我們千萬不要出校,狗血幫的人再囂張還不至於鬧到學校裏來,還說等他這邊的事一完就會過來等等。所以我們一致不再外出,整天不是去道館,便是待在寢室打圍巾,玩電腦。卻不曾想因此而反助了我們更快的打好了圍巾。
我看著她那喜滋滋的模樣,心裏愧疚難當。可憐的芝群,心裏一定很難受吧,好不容易走出了以前的陰影,卻沒想到又被重新拉了進去。
“你怎麼了?”芝群見我隻看著她,半響無語,擔心的問。
“沒什麼,你織的不錯啊,蕭風一定會喜歡的。”我努力讓自己綻出明亮的笑容,歡快的應著。
或許是我的演技真的太爛,隻稍一眼,我便被芝群看
穿了:“軒軒,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沒事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孤立,隻要你不孤立我就好了。”
“對不起,謝謝你。”
對不起把你拉進來;謝謝你,一直陪著我、信任我、照顧我。
“傻瓜,跟我還說什麼對不起謝謝的。讓我看看你織的怎麼樣了?”芝群拿過我的圍巾便是一頓翻看,嚇的我狂爆冷汗,連忙將圍巾從她的魔爪中解救出來:“你不要這麼粗魯嘛,很容易掉針的。”
“同一時間織的東西,為什麼你的這麼整齊這麼快,我的卻隻有這麼一點,還老落針?”芝群由不死心的在那邊翻來覆去的比較著,卻越比越氣,越比越難受,真應了那句老話:人比人氣死人。
我奪回被芝群虐待著的圍巾,本想說這是人品問題,但看她這麼難受又於心不忍,總歸昧著良心說了一句:“還好了,第一次織總會這樣。”心裏暗暗祈禱待會出門的時候,老天爺千萬不要拿雷劈我。
“說的你好象以前織過一樣。”
“那是,我在這方麵可是大師。”雖然當時隻是和小朋友們一起織著玩,雖然已經十年沒碰過這玩意,但好歹咱也練過,總比你這個菜鳥強
“你?”芝群狐疑的上下將我重新打量了一番,好似我們第一次見麵般,“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沒好氣的昵了她一眼:“信不信由你。”織的差不多了,再快一點等到後天杜偉生日時,應該可以完工了。嗬嗬真好。一想到杜偉待會收到我的禮物時的驚訝表情,不自覺的便笑出了聲。
“想到什麼事了,笑的跟個花癡一樣。”
“沒什麼。”我輕輕的咳了幾聲,以掩飾心虛,芝群這Y頭別看她平時大大咧咧的,眼睛卻是賊亮賊亮的,什麼事也逃不過她的眼。
“對了。”芝群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放下手中的毛線針,一臉嚴峻的看著我,“二狗子他們來找我們的事,你告訴蕭風了嗎?”
“沒有啊。”
因為不想讓家人、朋友擔心,我沒告訴任何人,無任是我父母還是杜偉,就連蕭風,以免他去跟婺她們告密,惹起無故的事端,我跟芝群約定對他三緘其口。雖然杜偉對我最近沒去找他,有點懷疑,但也被我慌稱要準備考試而蒙混過去。這些芝群都是知道的啊,怎麼突然又問我這個問題?
“奇怪,蕭風最近不再吵著要我陪他出去吃夜宵,反而總是拐彎抹角的向我打聽你這幾天的情況,套我話。你說他會不會聽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