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隕落,劍出!(1 / 2)

三日後。

立父罵罵咧咧的挽著貌美小妾的玉手,鳳凰血脈名不虛傳,僅三天就令他左耳重新長出,如今立父仍舊體態豐腴,隻是那層疊脂肪之下露出了一兩分精肉來。

“這身血脈果然不是凡品…不枉我大費周折的換血,才算沒白費了這一絕佳天賦。”

姬妾並不知自家老爺說的是些什麼,但自幼被當做菟絲花喂養,攀附的本能令她妙語連珠,說出一大串阿諛奉承的話來:“也隻有這天之驕驕鳳凰兒,才配得上老爺您的威風啊!”

小妾婉轉若黃鸝的嗓音在男人耳邊低低響起,縱然立父閱女無數也酥麻了半邊身子,當下湊近了與她親熱一番:“果然隻有小鯉你最懂老爺我了,老爺沒白疼你。”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

正值年少的美貌女子躺在身下欲迎還拒,門外侍衛與來人爭執的聲響越發惱人,被攪了好事的立父神情不善,不顧小妾的挽留穿戴整齊後推開房門。

“何事如此喧嘩?”

“老爺!”

“咳咳咳…明明就是你這猢猻撞灑了老頭兒我的酒。”這人一身破爛道袍,舉止皆是瘋癲,立父隱隱露出了一些蔑視之情。

“我這府邸道路複雜,不知您是如何進來的?”立夫淡然道。

“嗝…你這後花園,那處牆角,嗝,有個小門…”

“噗…所以你是走狗洞進來的?”侍衛難掩嗤笑之情。

“罷了,你說我這侍衛撞灑了你的酒,如今我賠你一盞就是,速速離去。”言罷,立父一把扯下了腰間一枚玉佩裝飾,隔空拋給了侍衛。

“我家老爺心善,你這是撞大運了,快走吧快走吧。”侍衛眼紅的看著那杯品質不低的玉佩…怎麼就被這個瘋乞丐撿了便宜!思及此處,侍衛更是凶神惡煞,嚷著一雙大嗓門出手趕人。

老道得了玉佩,一雙眼睛幾乎眯成了一條細縫,突然對著空地啐了一口濃痰。“呸,就這破爛石頭也想忽悠老道我?我有更好的哩!”瘋癲老人在漏風的袖口間掏了又掏,這才終於扯上一根紅頭繩,一點一點的拉出來。

“這是…”立父瞳孔一縮,他的視線落在老道手中的那枚純黑墨玉上,此玉邊緣圓滑但又缺了一半,不似人為斬斷。

這正是一枚陰陽魚佩中黑色的一塊。

立父:!

立父較忙拱手作揖,嘴上連連給老人賠禮道歉。“實在是在下有眼不識珠,請問您與山恒真人是…”

如今世間武道獨尊,但並不意味著其他門派紛紛沒落,劍道即是其中一道,作為鼎盛過一個時代的道法,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劍門仍然天才層出不窮,資源亦是源源不斷。

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道門每年都會在優秀弟子裏選拔出一位道門行走人,代替道門在世間活躍,之前正是這一代的道行走人,山恒真人於此歇腳,隨後一眼看破立天的絕世天資。

立父當時記得清楚,山恒真人說,這一代的道門來人不止一個行走人,還有一個他的師兄,為的是廣納賢才,為道門傳統尋找後人,因此這象征道門的陰陽魚佩一分為二,一半在他,一半則在師兄那兒。

“哈哈哈哈哈,老道就是一路過的無名酒客而已,隻是見你府上瘴氣橫生,恐怕是惹來了禍端啊。”

曾被山恒認出了立天的天賦,此時山恒師兄的話立父也不敢不信,聯想到立母死前的慘狀,立父較忙上前兩步:“可是有女鬼作祟?還請道長相助!在下定有回報!”

“非也非也,不是女鬼,反而是個小兒鬼。”

“這…”立父心中一沉,他家中除了早已娶妻的大兒子,其餘都是旁氏所處的女娃娃,唯一一個當的上“小兒鬼”之稱的隻有前些日子剛被他抽幹一身血脈的立天。“道長所說,莫非是我那不成器的大兒子?”

“非也非也,貴府的大公子乃人中龍鳳之姿,豈能以小鬼相稱。”老道故弄玄虛的以手撚過花白的胡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