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張楓緊張的站起身來,指著那名校官問道。
“家父上朱下令贇。”年輕人淡淡的說道:“在下神衛軍朱彪。”說著從懷裏掏出令牌來,上麵寫著“神衛”二字。
“原來是朱衙內。下官有失遠迎。”張楓麵色一動,頓時堆滿了笑容,上前行禮道:“衙內,請上坐。”
“不必了。”朱彪麵色冰冷,冷哼道:“還是早些辦事的好。一個小小的郭複,病書生一個,家中不過十幾口人,你們派出幾個衙役就可以了,哪裏需要我們神衛軍出手的。真是一群廢物。”
張玉樹聞言麵色冰冷,正待上前理論,那張楓卻是上前搶先一步,說道:“衙內有所不知,那郭複倒是沒有什麼大的本領,唯有那周處,厲害非凡。普通的十幾個衙役恐怕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不得已才會請張相派人前來。”
“哼!張相也是大驚小怪了,居然讓我們出動了三百人。”朱彪嘴角抽動,冷冷的掃了父子兩人一眼,說道:“好了,既然來了,那就走一遭。”按照南唐軍中編製,神衛軍下每兩百人為一團,設校尉,當然也是有特殊的地方,那就是朱彪的團有三百人,為上等團,其中盡是精銳,到底是衙內,朱令贇對自己的兒子自然是特殊關照了。
“現在就去?”張楓掃了外麵一眼,說道:“衙內,不若等到宵禁之後再去也不晚,這郭氏在鎮江府還是有點聲望的,這個時候去,恐怕影響不好,更何況,衙內遠來辛苦,不若讓弟兄們休息片刻。”
“休息?”朱彪掃了張楓父子一眼,最後點了點頭,說道:“也罷!那就等上片刻吧!”說著就朝上首的椅子坐了過去。
“衙內請稍等,請稍等,下官這裏有上等的武夷查,供衙內品嚐。”張楓一臉的笑容,對朱彪說道:“弟兄們來一趟鎮江辛苦了,總要送上一些茶水。”
“好,好。”朱彪麵色一喜,連連點頭,然後揮了揮手,說道:“那你們去吧!”說著就徑自坐了下來,而張楓卻是拉著張玉樹進了後宅。
“爹,為什麼要這樣?”進了後宅,張玉樹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他知道所謂的茶水,不過是指銀錢而已。
“哼哼,大軍開拔不都是如此的嗎?”張楓無奈的說道:“你以為殺一個郭複,哪裏需要朱彪這樣的衙內親自出手,朱令贇讓他的兒子前來,一方麵是為了軍功,另一方麵,還不是想賺上一筆。再說,你想想看,林仁肇之後,軍中何人的勢力最大,還不是朱令贇?交好他,是沒有錯的。”
“哼!真是可惡。”張玉樹俊臉一片陰雲,不滿的說道。
“嗬嗬!郭氏的田產也是不少的,就算家產得不到,這些田產還不是我們的,父親做事豈會虧了自己?”張楓嘴角露出得意之色,真正的算起來,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父親高明。”張玉樹露出一絲笑容來,伸出一根大拇指說道。當下趕緊讓兩個下人抬著一箱子錢財朝大廳走去,片刻之後,就聽見大廳內一片歡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