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人,剛才你說在江中遭遇襲殺?”這個時候一邊的田欽祚忽然問道:“今日看大人輕鬆前來,想必已經擊退南唐軍隊,不知道可有俘獲?”趙光義等人也用好奇的眼神望著郭複。
“對,對,郭世侄,若是有俘獲,那可是軍功一件啊!”薛居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笑嗬嗬的說道:“世侄尚未就任本朝官職,就已經立下如此軍功,日後飛黃騰達必定不在話下了。”
“這位將軍恐怕失望了。”郭複趕緊說道:“戰場之上,有的時候哪裏能收的手,就算想得到俘獲,也得對方同意啊!可惜啊,對方寧願跳江逃生,也不願意給我們大宋當俘獲,無奈之下,隻得將他們全部射殺。”郭複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但是在陽光之下,眾人渾身發冷,就是薛居正也驚訝的望了郭複一眼。
“好,好手段。”趙光義麵色一變,不經意間,雙目中隱隱露出一絲輕鬆之色,笑嗬嗬的說道:“郭大人殺伐決斷,可是讓人驚訝啊!讓人驚訝。田將軍,你說呢!”說著朝田欽祚搖了搖頭。
“王爺見笑了。”郭複好像沒有看見趙光義的動作一眼,隻是點了點頭,用無奈的語氣說道:“別人想來殺我,我也不得不去殺他啊!”
“人在戰場,總是會被別人所殺的。”田欽祚終於忍受不住了,冷冷的說道:“末將也聽說大人精通軍事,日後想必也會領軍出征,不知道到時候,大人您會不會被他人所殺呢!”眾人聽了麵色一變,薛居正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就是趙光義臉上也有暗怒之色。
“哈哈!若是為天下而死,死得其所。這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之說。我相信我郭複之死是重於泰山。就是不知道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枉開殺戒,這樣的人死,恐怕隻能是輕於鴻毛,日後也會留下千古罵名。田將軍以為如何?”郭複終於可以斷定,在長江之上,襲擊自己等人必定是與田欽祚有關,甚至這些人就是田欽祚派出去的。
“你?”田欽祚麵色漲的通紅,若是論嘴巴上的功夫,他如何是郭複的對手。
“好了,好了。德昭和郭大人遠道而來,想必一路辛苦,還是回大營的好。更何況,還有內廷的聖旨在此。正等候德昭和郭大人呢!”趙光義見氣氛凝重,趕緊勸解開來,還暗地裏向田欽祚瞪了一眼。
“對,對。”薛居正連連點頭,說道:“老夫要恭喜殿下和郭大人了,聖旨已經傳來,冊封殿下為信陽郡王,郭大人為弘文館學士。嗬嗬!本朝最年輕的五品大員了。”
“嗬嗬!多謝陛下聖恩。哈哈!田大人,日後你我又是同朝為官,同殿為臣了。還請田將軍多多照顧。”郭複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唯有逆行了,誰知道趙光義居然如此狠毒,在大江上派人襲殺自己,可以看的出來,日後就算自己後退,躲避趙光義,恐怕這位小肚雞腸的趙光義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唯有身上披著一層皮,才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