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四兒身體上所有不適的感覺好像完全都消失了似的,那種脫胎換骨般的感覺,那種活動四肢的時候,仿佛每一寸皮膚都在呼吸的感覺,讓孫四兒舒服的想要呻-吟出聲。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了,孫四兒都感覺自己身上好像被一層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完全包裹,今天,在陳以凡的醫治之下,這種感覺終於完全消散了。
看孫四兒的模樣,跟著他一起來的人都是明白,這問題應該是已經解決掉了,每個人的麵容之上都有欣喜不曾言表。
孫四兒想要問陳以凡要一塊紗布,把腿上的傷口地方包裹一下,把褲腿放下去。
可陳以凡卻是說道。
“不用紗布了,自己看看吧。”
在眾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眾人看到了那傷口完全結痂!
他們突然又想到了陳以凡剛剛說過的話。
十分鍾結痂,一天內完全愈合!
不由得,眾人都看向了陳以凡。
他們的眼神中,似乎是透露著期望,但一時間又都不好意思說出來……
孫四兒開口了。
“陳醫生,你這藥……賣不賣?”
“怎麼?”
“話都說到這兒了,那也就不瞞陳醫生了,我等雖然不是軍·人,但我等也有不得不在邊境巡查的職責,所以,經常會有一些兄弟受傷,如果我們有這種藥,我們的兄弟們也就能盡可能的降低因為傷勢過重而引起的傷亡!”
陳以凡微微點頭。
“至軒,去把裏屋裏那一瓶生肌散拿出來,送給他們。”
“是。”
這莊至軒當即應下聲來,去屋裏拿藥了。
不過這話聽得孫四兒他們麵麵相覷。
“陳醫生……一瓶……能多給一些麼?陳醫生放心,我們知道這樣的藥肯定是價格昂貴,需要多少費用,陳醫生盡可以告訴我們,我們不會讓陳醫生吃虧的。”
這些人已經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彼此之間很熟絡,在他們交換了眼神之後,也都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一瓶,太少了啊……
哪怕是這種藥隻是用棉簽彈那麼一點點,就能夠讓傷口愈合了,可……一瓶,又能有多少藥那?
如果真的到了有些危難的時候,邊境的兄弟們都在等著用藥,藥卻沒了,應當如何?
他們並不在乎這些藥的價格是否高昂,相比起來,兄弟們的命,才更珍貴啊。
“多給一些?”陳以凡捏了捏下巴。“一瓶藥,已經夠你們用很長時間了。”
孫四兒以為陳以凡不舍得給,又是笑笑。
“陳醫生,我們……”
可話還沒說完的時候,莊至軒已經抱著一個瓶子出來了……
沒錯,是抱著……
隻見這瓶子一米多高,莊至軒雙手抱著瓶子,才勉強將瓶子環抱……
孫四兒等人懵了……
你管這麼大一家夥叫瓶兒?!
“幫我一下,太重了,太重了……”
孫四兒的手下趕忙去幫莊至軒接下瓶子。
那孫四兒又開口了。
“不好意思啊,陳醫生,我們以為陳醫生不願意多給那……”
“我們這兒應該也就隻剩這麼多了,先拿走用吧。”
“陳醫生,這藥錢還有我的診費……”
“算了。”
“算……算了?”
陳以凡又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