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聽得肖凡的手機嗡嗡嗡的直響,但卻不是電話,而是一條接著一條不停的短信,有來自通訊服務商的問候,有來自騙子對他的問候,有來自廣告對他的問候,肖凡一條一條的快速翻過這些短信。
忽然,肖凡眉頭一皺,那快速滑動手機的手指不由的停了下來;看著上麵的短信,是來電提醒與短信內容交雜在一起,大多是成姨和景老打來的電話,上麵還有景老的短信。
“肖先生,情況緊急,望您得空回電。”
更有成姨幾乎崩潰的轟炸:
“肖醫生,在不在?你去哪裏了!”
“肖醫生,我求求你,之前是我錯了,求你回我電話。”
諸如此類的短信絡繹不絕,甚至在現在還在源源不斷的被發送到肖凡的手機信箱裏;肖凡看著這些消息,心中一沉,難不成是那徐萱萱出了什麼事情?
想著,肖凡拿出手機快速的給景老回撥了一個電話,電話響了一聲,立馬就接通了,顯然對方一直在等肖凡的回電。
不等肖凡說話,電話那頭響起景老急切而帶著一絲喜悅的聲音:“是,是肖先生嗎?!”
“是我。”肖凡應聲。
聽到肖凡的聲音,電話那頭的景老似乎鬆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了起來,用著比較快速的語氣說道:“肖先生,我希望你能盡快來一躺京北。是關於徐萱萱小姐的,是我無能,用盡了辦法,翻了幾十本醫術,可都查不出來徐萱萱小姐究竟得了什麼病。”
“怎麼會這樣,她有生命危險嗎?”肖凡眉頭緊皺,如果病人有生命危險;他可能下車第一件事就是坐飛機飛過去;後天省裏的比賽他可能都會不參加了。
“我也不知道,身體體征上看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久病不愈;我隱約感覺不太對,覺得沒有辦法拖下去,有時候病態發作,一點都不穩定,昨天是徐萱萱小姐還進了一次搶救室,但基本上我們什麼都沒做,又自己好了起來。”電話裏的景中寒言語之中滿是詫異,許久才歎一聲氣:“這麼多年,從未見過如此怪異的病症,與,與那成姨類似癲癇卻不是癲癇一般,我,我無能為力。”
能讓景老說出無能為力四個字,肖凡相信一定是在萬般嚐試之後;他微微皺了皺眉眉頭說道:“景老,我現在在偏遠山村義診,不過已經在返回的路上了,後天我就飛往京北,到時候當麵去診斷一下。”
肖凡卻沒有提參加中醫研討及醫技大賽的事情
“真的?”電話中的景老音調瞬間提了起來,好似暗淡的聲帶上跳動起了驚喜的節奏:“好,好,我一定安排好,等你下飛機第一時間把你送往徐萱萱那邊。我也會馬上把這個消息告訴徐萱萱和成姨。讓她們兩個人安心”
“好,麻煩了。”肖凡應了一聲。
“客氣!這次肖先生來,如果能夠治好徐萱萱的話,有空閑時間還望能在老朽處停留片刻。”景老遲疑了片刻,還是說了出來:“我願推掉所有事情,與肖先生徹夜長談。”
肖凡聞言,心中不由歎息一聲;自己在怎麼躲,也躲不過求知心切的景老,知道自己與景老一次談話必不可少更何況自己還需要景老以那百年人參相助的調養。
要不,找一夜我讓老前輩上身與他細細談談吧;心中篤定了辦法肖凡點點頭應聲道:“景老盛情難卻,晚輩如果再三推脫就是不識好歹,到京北之後定會去景老住處拜訪。”
“好,好,好。”景中寒一大把年紀卻在電話那頭激動的像個孩子一樣連說三聲好緊接著就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肖凡不敢和景老聊太多深奧的中醫方麵的東西,簡單說幾句就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
呼。
掛了電話之後,肖凡長舒一口氣,躺在車座椅上,閉著眼睛不去管那還在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自己才下山,就有這麼一大堆的事情撲麵而來,那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由的又在肖凡的腦海中回蕩。
或許自己的心態和角色,都要隨著能力逐漸逐漸的提升,慢慢有所轉變吧。肖凡腦子思緒飛轉,這一次的義診之行的疲憊忽然席卷他整個身體。
想著想著,帶著一臉倦色,進入了夢鄉。